雕梁画栋甚为精美。 “宁照影你个贱人,去死吧!”一声尖锐地声音突兀地响起,宁照影刚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眼前便觉得有什么东西击了过来,她下意识用手一挡,手腕上立即传来一丝痛感。 “啊!”薛穆羽瞬间已将来人控制住,她手中的凶器跌落在地,却是一个破碗片。 幸好不是刀器,宁照影手腕被划破了,却也算不上多大的伤。 宁照影看着被薛穆羽压制在地上的人,衣衫褴褛像个乞丐,被压制着还不安静,嘴里骂个不停。 见这里起了冲突,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幸而白云观今日也有守卫,当下便将其他人隔开,来询问是否要帮忙。 薛穆羽亮出腰牌,那守卫认出来了,不敢怠慢,立即上前就那人绑了起来。 “且慢,找个僻静的地方,我要审审。”宁照影认出了眼前的人。 于是一行人被守卫转移到了白云观偏院,道士们也知道了几人身份尊贵,马上给他们端上了茶水。 “董娇!”宁照影轻声喊道。 董娇挣扎起来,骂道:“宁照影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今日是你来伤我,不得好死的只会是你。话说我倒挺有兴趣,你怎么沦落成......一个乞丐了?” “都是你个贱人害的,你害得我没有了孩子,害得我被陈墨那个负心汉赶出了家门。你是个魔鬼!” “哼,真是好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了孩子,但我什么都没做。你要怪的人也不该是我,该恨的也该是陈墨!” 董娇今日得见宁照影光鲜亮丽,心底的怨气更深,愈加的混怒,“若不是你个贱人要去报官和离,皇帝也不会夺了陈墨的官。那一家子就不会迁怒到我头上,他们百般辱我,我的孩子也没保住,还被他们赶了出来。天可怜见,今日让我见到你这个贱人,只可惜,没有杀了你。” 宁照影气笑了,“董娇,我为什么和离你很清楚。皇上已是仁慈,只夺了陈墨的官,并没对他赶尽杀绝。他们这么对你,你对着我撒气有什么用?你有天大的怨气冲着陈墨那一家子去,一把火把那家人烧了不是一了百了?” “还不是因为你这贱人害的,我怀的是个儿子,若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没了。”说罢又大声哭起来。 原来当日陈墨被罢官,且皇帝说了陈家接下来三代都不能在朝为官,这让陈氏一族瞬间跌入尘埃。 陈墨回到家后脾气就变得很乖戾,他迁怒到董娇头上,都怪她使用巫蛊又怪她欺辱宁照影才让陈家遭此大难,因此对着她又是打又是骂,陈家人还合起伙来整她,把她关柴房,让她做重活。 结果,自然是肚子里的孩子也流掉了,已经是个成形的男胎。陈家并没有因为失去了长孙而悔恨怜悯,反而更加怪董娇,更加百般折辱,最后直接将小产后虚弱的董娇扔出了家门。 董娇本身就是穷苦出身,被陈墨收了才过了几年好日子。她出来后本来想投奔娘家,但娘家父母都不在了,只有哥哥嫂嫂,不说怜悯妹妹,反而对她冷嘲热讽,不准她进家门,只能流落在外。 等流落到白云观附近,道观见她可怜,虽没收容她,却偶尔给她些吃的,也容她在院后僻静处遮风挡雨。 宁照影却没这同理之心,“那是你的问题,怪不到我头上。你今日伤了朝廷册封了的郡主,只有死路一条。成了鬼到了地府,也别忘了,害你的是陈墨不是我宁照影。” 说罢就叫了这里的守卫来,“将她送去京兆府衙门,将今日之事好好禀告给朱大人。” 薛穆羽阻止道:“虽然她犯了死罪,但毕竟没有真的伤害到你。她如今已经这样了,何不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宁照影柳眉紧蹙,冷笑道:“薛穆羽,往日在陈府是她和着陈墨□□我,我大难不死,和离了也没再找他们麻烦,已经仁至义尽。今日她骂的是我,伤的是我,轮得到你来做好人吗?” 薛穆羽被她指着骂,脸色也不好起来,“是我逾越了,郡主自行决断吧!”说罢也不想再管,甩了甩衣袖就要离开这儿。 恰在这时,一个老道走了过来,对着宁照影作了个揖,劝解道:“夫人,你如今已尊贵至极,何必与这般小人见识,她如今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乞丐,夫人和不大人有大量,就绕过了她去,也当是为自己积福。” 却是当日那个被请到陈府的道士,当初还以为他是个坑蒙拐骗的游方假道士,没想到还真落在了白云观。 董娇也认出了这个人,突然灵光一闪,挣扎着抱着这道士的腿,嚷嚷道:“就是你这个道士,你说,是不是宁照影请了你到陈府胡说八道的。哦对了,我的那个巫蛊娃娃,我以前从来不知道有这个东西,是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