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处一便说了比武场中,郭靖认师一事。 柯镇恶笑道:“这小子,还算有良心,没有忘记他的五师父。既然如此,我们也就看看那个鲲鹏,如果真是正派人士,武学又高,郭靖若能投入他的门下,我们自然乐意,否则,就必须及时阻止了。” 殿外人声鼎沸,金兵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得铁桶一般。远处外围依然是强弓硬弩,防止有人逃走。 朱聪从窗户里,借着夜色观看形势,韩宝驹过来问:“书生,可有良策?” “我的良策,只怕有些难办?” “说来听听。”其余诸人都迫不及待。 “俗话说,射人射马,擒贼擒王。你们看,骑着高头大马的两个,完颜洪烈和完颜康,如果能抓住任一个,就足以换来我们的活路了。”朱聪说。 全金发笑了:“二哥此话,还当真难办。” 大家都知道这难办是什么意思。 完颜康便是杨康,杨铁心之子,丘处机道长的门徒。抓他,岂不是不给丘道长面子了? 若不抓他,抓完颜洪烈,那完颜康和丘道长就可能成了仇人,师徒反目,谁也不乐意见。 原来,至今还没有人告诉完颜康,完颜洪烈不是他的父亲,所以他的心中,六王爷便是自己的生父。师父抓生父,他就必须救生父。 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了丘处机。 马钰和王处一,早就告诫过丘处机,完颜康已经养成了公子秉性,恃强凌弱,骄横跋扈,且心性乖张,全无是非善恶标准,已经无法扭转,不足以成大事,更不足以倾囊相授。 但丘处机不甘心,非要一争高下,不仅教授了全部武功,还试图让他赢得和郭靖的比赛。 此时见徒弟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他心里也极不好受。 憋了半晌:“我去会他。” “不要!”其余八人,异口同声,但丘道长还是跃窗而下,直取完颜康。 “我们前去接应。”六怪也要同往。 马钰道长飞身拦住:“且看看形势。如果杨康能念及师徒之情,让他的养父撤了金兵,我们就可以免去一场死战。” “马道长向来宅心仁厚,只怕难以遂愿。”朱聪说。 柯镇恶顿了顿:“二弟,你仔细看着场中,如果丘道长不能劝动杨康,我们就出手吧。” “得嘞,大哥。”朱聪摇着折扇,悠哉悠哉的看丘道长和完颜康。 这大冷天还扇扇子,除了六怪做得出,只怕也没有人能做这种反常的事了。 眼看丘处机逼近,完颜康身边的梁子翁和彭连虎一左一右,飞速跳出来迎战他。 “且慢!”丘处机说,“我只跟我的徒儿说话,你们不是我的徒儿,就别来参合。” 二人面面相觑,彭连虎问:“道长莫非是全真七子之长春真人丘处机?” 他也是听完颜康说过,他有一个叫丘处机的道士师父,但没有碰过面。他们来到王府的时间本就不久,只比欧阳克早了些。 “正是贫道。” 于是五大护院都按住了身子,看向完颜洪烈。他自然也不想儿子和师父打起来,便都退开了些,给丘处机和完颜康留出一定的空间。 “师父,原来你在这里。”完颜康在马上微微抱拳,却没有下马。 “康儿,难道为师没有教过你武德么?”丘处机见完颜康对自己如此不尊,心里越发上火,但还是努力控制住情绪。 “师父见谅,现在是大敌当前,徒儿礼数不周,等战后定当负荆请罪。” 丘处机喝一声:“你的大敌是谁,难道是为师不成?” “师父,徒儿的大敌怎么是师父呢?”完颜康笑道,“王处一偷了梁大侠的药蛇,我们来此缉拿窃贼的,还请师父相助徒儿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