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勒米大惊失色,叫过先前的哨探:“你们之前干什么去了,不是说吕梁山上没有一个金兵吗?” “将军,将军息怒。”那哨探赶紧求饶,“我们之前探测的,真的是没有发现一个金兵的啊。” “难道山上的这些人不是金兵,是天神?你告诉我,他们是哪里的天神?这么多人,你们为何一个没看见。” 说完,手起刀落,那可怜的哨探头,便被削掉了脑袋。 “兄弟们,给我挺住!我们要想办法反攻,突围。”者勒米骑着高头大马,往返于沟谷中,给蒙古士兵们打气。 但是,这里的沟谷两岸地势看起来虽然较缓,他们的战马却根本冲不上山去。而山上还有很多圆木和巨石,不断滚落,沟谷里很快便到处堆积着战马和蒙军的尸体。 活着的士兵,即便踩着战友的尸体,也无法冲锋。 沟谷中本来就多卵石,不利于战马行进。而对手根本不跟他们接战,只是疯狂的抛下各种滚石圆木,砸向那些活着的军士。 者勒米失声痛哭:“兄弟们啊,我对不起你们。” 但眼看没有几个活下来,他身边的亲兵不断催促他赶紧冲出河心洲。 他正好躲在了一处悬崖下,两边的滚石都伤不了他和他的随身亲兵。 而听着山上此起彼伏的呐喊,他判断,对方的数量不会比自己所带的人马少。关键是,现在自己的人马侥幸活下来的,都藏在一些凹陷的山崖下,数量已经不多,估计不会超过两千人了。 金兵们随后必然对他们发起攻击,从上往下俯冲下来,自己这区区两千人,刚刚从鬼门关回来,惊魂未定,怎么抵挡得住对手居高临下的猛击? “罢了,活着的兄弟,赶紧跟我往外面平原上冲!”者勒米高声大喊,声音在沟谷中回响,传得很远。 然而,山上的金兵也都听到了。回应他的便是一阵滚石,整个沟谷中根本不可能还跑马。 活着的蒙古人,再也顾不上马匹,纷纷躲避着滚石,向河心洲跑去。 可真正活着跑到河心洲狭长地带的,已经不足百人了。 者勒米看着这可怜的几十个人,只得弃马,带着他们往沟谷外的冲击平原上冲去。 可是河心洲上,依然有埋伏的金兵,大大小小的滚石像下雨一般,劈头盖脑打下来。 者勒米带着几个亲兵,赶紧重新跑回悬崖下,而那些刚才还满怀希望的蒙古军士,此时都被砸成了肉泥。 就在他绝望得双眼通红的时候,山上的金兵终于冲下来了,给所有活着或死去的蒙古士兵补刀,而那些没受伤的或受伤较轻的战马,都被金兵收集起来,拉上死去的战马,慢慢的朝沟谷外走去。 他们这是要将死去的战马做粮食啊。 者勒米心疼得直哭。 那些金兵还没来到他的面前,亲兵们哪里敢让他再冒风险跟金兵拼命,死死拉住他,趁山上的金兵从河心洲下来,不敢放滚石的机会,迎着挡路的金兵,飞速逃出去。 金兵一看这个将领过于勇猛,也不敢硬拦,只放箭,可怜者勒米连中了两箭,而他的亲兵最后活着跟上的也只有三个人了。 四人落魄的跑出河心洲狭长的沟谷,却不敢再往外取,忍住剧痛,爬上山躲起来。他们真担心此时的金兵搜山,所以哪里还敢向山下砸石头,只能眼看着那些金兵成群结队的搬走战马,从河心洲穿出去了。 而山上留下的金兵,却从另一道去堵截后面的援军。 后面是大将赤老温和拖雷的主力部队。赤老温打前锋,听说先锋大将者勒米遇袭,全军覆没,大惊,一面报告给拖雷,一面率军来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