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了。” 战天行这一吼,震散了悠久岁月的郁闷和惆怅。 他褪去了树妖的躯体,塑出了人形。 不愧是力压一代的人杰,真个仙风道骨,器宇轩昂,如瀑的黑发,随风飘舞,璨璨的仙眸,囊括星空,宛如一尊神明君临九天。 除此,便是古老的异象,随他周身伴生。 那是血脉的本命异象,伴着道音交织演化。 “那就是战天血统?”赵云喃喃一语。 他能清楚感受到,自个的血脉本源在躁动。 若非极为逆天的传承,他本源是不会有这等异样的。 就这,战天行所显露的,还不是完整的血统。 没办法,他被困在至尊城太久了。 漫长的岁月,已将他熬的油尽灯枯,不止寿元流逝,连血脉和本源,也在时光中颓败,早已不复当年的盛况,真若是无缺之身,会比此刻更强更霸道,能打到帝字辈仙榜第一,岂是一般的狠人。 嗖!嗖! 战天行如一道流光,搁那来回飞窜。 如此举动,很好的阐述了何为人逢喜事精神爽。 也对,被锁了那么多年,一朝解封,畅快的心境该是难以言喻。 不知何时,战天行才停下,狠狠伸懒腰,体内仙骨一阵霹雳啪啦,体表萦绕的雷息,也是撕裂不止,若非肉身强大到一定级别,不可能有如此景象。 赵云难以揣测,这般油尽灯枯的一个人,竟还有瀚如大海的磅礴气血。 “多谢。” 战天行这一语,是发自灵魂的。 正是这个小后辈,助他脱离了苦海。 “举手之劳。” 赵云摸了摸下巴,不知在寻思啥。 传说中的战天血统,要不要拜个把子 如这清奇的念头,战天行也有。 永恒的传承不常见,放点血很有必要。 于是乎。 两人找了一个破碗,真就搁那结拜了。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如此庄重的一幕,落在云烟的眼中,貌似与换血没啥区别。 拜把子。 各取所需嘛! 夜幕降临。 两人的困境又回到了原点:怎么才能出去。 “必有出路。” 战天行坚信这一点,赵公子也深信不疑。 既是神明留给后世的宝藏,怎会封死所有的路。 所以。 只要堪破玄机,便能寻出生门。 沐着月光,两人登上了山巅,一左一右窥看四方。 今夜的至尊城,枯寂的吓人,甚至还有些冰冷。 “四大凶物保不齐会出来溜达。”赵云一语沉吟。 “那不是凶物,是至尊城的守护神兽。”战天行悠悠道。 赵云没反驳,神兽也好,凶物也罢,反正那四个大家伙很不好惹,真若出来游逛,他俩也得暂避锋芒,都是不死之身,打毛线哪! 三五日悄然而过,两人都看的直打哈欠。 是他们想多了,神明玄机岂是他们能看透的。 战天行许是倦了,向赵云讨了一壶酒,坐在了老树下。 赵云则是个敬业的人才,还拿着望远镜,杵那来回望看。 时间不等人,得尽早离开这鬼地方。 他是兢兢业业,但还是看不透乾坤。 每逢束手无策时,他都会不自觉的想起月神。 秀儿是一个万事通,若她在此,定能破此困局。 行...月神哪能不行呢?莫说破困局,把至尊城拆了都不在话下。 “太古神朝可还在。” 久不曾言语的战天行,蓦的开口。 这个问题,在他第一次见赵云时就想问了,怕听到的是一个噩耗,才暂时藏于心底,被尘封的久了,他这不免有些自欺欺人了。 太古神朝可还在,赵云自不知。 不过,梦中的云烟却给了他答案。 “三千年前,便已覆灭。”赵云深吸一口气。 闻之,战天行体魄不由一颤,满目都是悲离之色。 他已早有预感,只不过今日所听,预感被证实罢了。 “因何而灭。”三五瞬后,他才开口询问,音色沙哑了不少。 “八大圣地围攻。” 赵云未隐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