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个倔脾气,非说山里有光,到死都没找到。” 月下,老铁匠抱着娃子,一脸笑呵呵。 他的故事,讲的不怎么生动,但小赵云,却听的大眼扑闪。 入世后见的第一个人,咋看都是亲切的。 赵铁匠也是小心翼翼,干啥都蹑手蹑脚,像个小偷,生怕惊了娃子。 这个夜,他老人家没咋睡好。 这个夜,他家的羊也没咋睡 好。 小娃子嘛!吃了就睡,饿了就哭,可不得半夜起来挤奶。 好不容熬到天亮,娃子又给他辟了辟邪。 就这,老铁匠还乐呵呵的。 往后余生,他有事干了,得把这个孩子,养大成人。 清晨。 和煦的阳光,洒满梧桐镇。 老铁匠早早出门,背着娃子,一手提着锄头,别提有多精神了。 “施主,你印堂发黑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但总有那么些个不合时宜的话语。 如老铁匠,路过一家酒楼时,就有个算命的,搁那叨叨咕咕。 “你这神棍,诚心咒我?”老铁匠气不打一处来。 “吾,乃叶半仙,哪就神棍了。”算命的一本正经道。 “嘿.....。” 哇哇! 叶家半仙运气好,赶上小赵云张口大哭。 不然,以赵铁匠的牛脾气,不得把他摊子掀了。 就这,他还是不长记性,逢人...便叨叨一句:施主,你印堂发黑啊! 为此,他没少挨揍。 不是所有人,都如赵铁匠,怕吓到孩子。 总有那么些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当场开干。 谁说梧桐树,就不能长歪了。 那不,绿油油的稻田中,就有那么几棵,长得很不正经。 而赵公子,就被挂在了树杈上。 当然,此挂非彼挂。 赵铁匠找了个篮子,给他放里 面了。 他锄地,娃子在里面睡觉,两不耽误。 说到干农活,他也是倍来劲,家里又添个孩子,便是多一张嘴吃饭,他得趁着还年轻,多攒口粮,老了老了,总有干不动的那一天,可不能让娃子挨饿。 “这小家伙,白白胖胖的。” “轻点,你那粗糙的手。” “我说铁匠,张罗个媳妇吧!” 烈阳当空,下地干活的农夫,都聚在了树下乘凉。 歇着也是歇着,总得找点事儿干。 于是乎,小赵云被摘了下来,一帮大老粗,给人围了一圈儿,摸摸小手啊!捏捏小脸啊!别提有多惬意了。 “殿。” 哪怕应劫入世,这般呼唤,依旧伴随。 无人听得见,只襁褓中的赵云,小脸茫然。 他灵智才刚开化,自不明所以,就是时常哭泣,饿了哭,睡醒了也哭,听到“殿”字呼唤,哭的最痛。 为此,赵铁匠没少带他看郎中。 “该是吃饱了撑的。” 郎中是好郎中,没瞧出啥病。 倒是那个叶半仙,上赶着给其卜了一卦。 自那日起,得有大半年没瞧见他出摊算命。 镇上的人再见他时,整个人都变的神经兮兮。 若李老朽还在,他俩该是有的聊。 当真是坑蒙拐骗的神棍,算算倒也无妨。 就怕有些道行,算着算着,就奔坑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