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他翅膀都这么硬了,你还不收拾他?以后你就更收拾不了了,都要骑在你头上拉屎了!” 陈默厌恶地瞥了刘珍珠一眼,这个女人是真的不招人可怜啊,煽风点火的一把好手,看她跟哥哥没了妈,就一门心思地欺负他们,她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怎么完全不懂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呢? 刘珍珠的煽风点火还是有用的,老太太听了陈永峰要骑在自己头上拉屎的话,好像脑子里面浮现了那样的画面一样,一下子就炸了。 她放下布袋子,上前几步来抓打陈永峰,不曾想,离陈永峰还有一步的时候,踩到了地上的粘痰,那腿脚的滑翔姿态,就像是一只踩到冰的老母鸡,一个趔趄鸡爪子就朝天了。 “诶呦,诶呦。”她疼得直抽凉气,“我这胯骨轴啊。” “诶嘛,烦死了。”陈建强不情不愿地从炕上下来,“你干啥啊,天天的,不是摔就是手疼的。”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把自己的老娘扶起来,扶着老太太坐回到炕上,“不然你就别总动手了,天天哼哼唧唧的烦不烦啊。” 被老儿子这样一顿损,老太太一点都不生儿子的气。 她扶着胯骨轴,看着地上的粘痰,刚想骂是哪个不要脸的吐的,但是话到嘴边,被她咽了回去。 这屋子,只有一个人懒得出门吐痰,那就是她的宝贝疙瘩老儿子陈建强。 她只能咽下这口气,兀自缓和着摔这一跤的剧痛。 刘珍珠压根没管摔在地上的陈老太太,趁着老太太哎呦哎呦倒腾着那口气的时候,她来到炕边,拿起布袋子。 赶紧转身面对着墙壁,打开布袋子伸手就往里掏,她想赶紧掏一把,藏到衣兜里面,独吞肯定是不可能了,能多拿一把就是一把。 “啊!”又是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这一次从刘珍珠的嘴里传来。 她那一手的玉米面一下子都扬了,此刻正在衣服上疯狂地擦着自己的手。 “刘珍珠你嘎哈!你疯了啊!”陈建强看着被扬了一把的玉米面,心疼得要死!这可都是他的玉米面啊! “你这个要死的破烂货!你还学会偷拿了!怪不得你大侄子说是你贼,你还真是贼!”陈老太太也顾不上她的胯骨轴了,龇牙咧嘴地过来开始挠刘珍珠,“让你在我眼皮底下偷!玉米面哪是你配吃的?呸!” 她打别人,陈默自然是不管的,下一秒,两个女人就再一次扭打在一起。 刘珍珠饿了多天了,压根就没有打架的力气,只能双手挡住自己的脸别让挠了,头发几下就被陈老太太抓得散落,“娘啊,别打了!你看看那玉米面里都是啥啊!” “呸!管是啥,都轮不到你偷!臊皮没脸的!”陈老太太不管别的,只管又骂又挠,其实她的胯骨轴确实受伤了,但是这女人就是这样,一开始打骂别人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浑身使不完的劲儿,哪里都不疼了。 “啊!!”刘珍珠的脖子上面又出现了一道鲜红的指甲印,那陈老太太下手指狠,她那手指甲里面都有肉丝儿了。 “娘!别打了!你快看看这玉米面啊!” 听了老儿子的喊声,陈老太太才停下手,一扭一扭地过去,拿过布袋子,打开往里一看,“诶呀妈呀,这可太糟践东西了!” 本来一小布袋黄澄澄的炒玉米面,现在里面爬满了黑色的蠕动的虫子。 刘珍珠那人不怕蛇,不怕老鼠,单单怕小小的看不清楚的虫子,所以她刚才才会吓成那个样子。 “娘,这大冬天的,这咋还招虫子了呢?” “谁知道哇!”她也想不出来为啥,按理说,西屋那炕从来不烧,冰凉冰凉的,藏在那里咋都不会生虫子的啊! 娘俩围着那袋子玉米面,心疼得直诶呦。 “赶紧吃了吧,娘,再不赶紧吃,被虫子吃得更多了!” “诶呀,也只能这样了,真的可惜了了,不然还想给你大姐送一点呢。” 刘珍珠在一旁听见这话,一时不知道是老婆婆的话更恶心人,还是那玉米面里面的虫子更恶心人,这老不死的什么时候才能不往外贴补。 她低头整理自己的头发,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手上蹭到了些血迹,不等她缓过神来,布袋子已经递到了她的眼前。 “去想办法把这些虫子弄出去,一个也别留下,也别浪费了玉米面。”她当然知道这二儿媳妇特别害怕虫子,但是这可不关她的事,她害怕虫子就不会偷吃,所以就更放心了。 “啊!”刘珍珠吓得,又是一个趔趄,压根不敢去接那袋子。 “奶奶,我去弄吧。”一直没出声,刚刚也没一起笑话陈永峰的陈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