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斤之多的坚果,如果再捡一把军刀,那是不是有点太惹眼了。 哥哥已经喊她走了,陈默只好暂时先放弃了。 回去的爬犁上装了枯树,没有了陈默的位置,她就跟着爬犁亦步亦趋地走下山,穿得像个球,走起路来像个摇摇摆摆的小企鹅。 现在的哥哥,无论是拉着她,还是拉着柴火,都异常的轻松,所以她已经完全不担心哥哥这些日常的活计了。 回去屯子之前,会遇到屯子西侧那片有几个水泡子的林子。 今天他们远远地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车。 不等他们靠近,邵锦成的声音就从林子里面传出来,“默默!默默!我在这里!” 陈永峰拉着爬犁,稍微偏移路线,往那边走,“锦成在喊你,我们过去找他。” “好。” 邵锦成一直在那‘默默、默默’地大喊。 陈默这一次没那么反感了。 知道杨丰收特勤九局的身份,又去过了西风坡疗养院。她知道那疗养院只住了邵锦成爷爷一位首长,那开门的警卫员全程按着腰间的枪,通过种种迹象,陈默知道,对方的来头已经超乎了自己本来的预想。 如此看来,眼前这位3代,其实还算低调与平易近人,所以她对邵锦成的印象也从一个只会玩闹调皮的纨绔子弟,变成了一个孤独的孩子。 身处权力中心,交往的哪有真心的人。 尤其是,他身边似乎看不见同龄人,即便有同龄人,应该也都是那个阶层的人,随着家里长辈一起的人情往来。 回忆起,第一次遇到邵锦成时候,他说的话,‘整个村子都没有找到小孩儿玩,只遇到了你们。’陈默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他应该对哥哥更上心才对,哥哥才是他的同龄人,更能玩到一起去。 不知道为啥,这个男孩现在好像心里眼里都是自己这个小嘎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