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咋的了啊,你咋这么害怕呢。” “她就是妖怪!她就是妖怪!” “宝根,你下午冲撞到了黄大仙了,知道不?你看见的是四丫放蝎子咬你,其实那是黄大仙让你看见的,是假的,明白没?四丫都没在家,她出去找她哥去了,知道了不?” 陈宝根愣愣地听完,不太懂他妈的意思,“假的?” “对,都是假的,脑子里面的幻觉,没有蝎子。” 陈宝根慢慢地理解了一点,他往陈默这边又看了一眼,依然是控制不住,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 “你俩赶紧走,去上那屋吃去。”刘珍珠不耐烦地赶人。 陈建国兀自坐在桌边,揣着手默默地喝着,“你俩吃完就上那屋去吧,省得吵吵巴火的,听着心烦。” 裹着被子躺着的陈建强突然出声,“都别吵吵了,再吵吵俺把你们桌子掀了。” 不等陈国强的话说完,陈永峰已经抱着陈默出了东屋了。 喝完那稀巴啷叽的东西,他恨不得一秒都不在那边呆。 “这老二太奇怪了,怎么一看见你就哭。” 陈默摇摇头,表示自己很无辜。 “不管他,他害怕你,这也是好事,以后就不敢欺负你了。” 趁着陈建国还没回来,兄妹俩在西屋玩嘎拉卡,一边小声讨论着下午吃的烤鱼,一起回味那种味道。 “家里粮食马上就要没了,爷奶还有二婶他们的心这几天肯定跟炮仗似的,擎等着找人出气呢,明天一早哥就带你出门,免得遭殃。” 当天晚上,陈建强可没饿着肚子,陈老太太可舍不得,等都歇息下之后,她又偷偷把那黄豆抓了一把,二十多岁的陈建强在被窝里嘎嘣嘎嘣地嚼黄豆。 —— 第二天一早,又是一顿屁用不顶的稀汤子。 早饭桌子还没捡下去呢,陈家就来了客了。 那老太太一出现,陈默的心就跳了一下,这个人她可太认识了。 她姓冯,这周围屯子的人都叫她冯保山。(保山,旧时对媒婆的另一种叫法) 这老太太站在东屋窗户外面,往里瞧,嘴里问,“陈家老姐姐在没在?” “诶嘛,这不是冯保山嘛,你咋来了?快快,进来进来,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