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担心陈慧,这是大丫结婚的第一晚,她看那个林和志很凶的样子,不知道大丫会不会受苦。 想到这里,刘珍珠觉得自己的胸更疼了,没准肋骨裂开了。 她像一具死尸一样安安静静地躺在黑暗中,对炕稍边上的二丫更加嫌恶了,怎么换亲的就不能是二丫呢?她是真的舍不得老大,怎么偏偏换走老大,留下这个碍事的躺在这里。 还有西屋那两个孩子,他们凭什么可以继续睡西屋,怎么就偏偏自己要挪地方给那个陈建强。 此刻,刘珍珠平等地恨着所有人。 但是她忘了,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是她总是不争取到最后,是她总是想着自己的好名声,一次次放弃争取,让孩子们也跟着她和陈建军遭罪。 东屋终于没有了刘珍珠的哭声,安静下来之后,东里屋的声音才慢慢地浸染开来。 林燕真的是咬着牙在坚持,如果能逃走的话,她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逃去天涯海角。 为什么那些中年男女们总是满嘴的荤话,为什么他们都喜欢这种事?这种事明明很恶心,很疼。 窸窸窣窣的声音,别人听不清,对于刚从空间内陪妈妈说完话出来的陈默来说,声音大到有点扰民了。 她从空间内拿出一副耳塞,塞住了耳朵。 —— 翌日一早,刘珍珠脸色依然惨白,走路都直不起胸脯来,一开口说话胸间就抽抽着疼。 林燕也是同样的一脸惨白,陈建强猥琐又得意地把染了血的布拿给陈老太太过目。 陈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陈建强跟宝贝似的,把那布卷起,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