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兽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所谓的婚礼礼仪,宴请宾客。 两只相爱的兽兽,爱了,就在一起,便是最好的承诺。 熙魇此时高兴得睡不着,他甚至想将青冥叫起来说说话,但是他是不敢那样做的。 因为他会被修理。 时间的消磨对于熙魇来说和眨眼差不多,在曾经的亿万年来说,他总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没有目的的慢,所以他大多数都在沉睡。 但是现在他却觉得很快,还没有看够青冥美艳的眉眼,圆滑的肩膀,弧度优美的颈窝... 青冥就扑扇着眼睫,睁开了眼睛,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子,“什么时候了?” 被子在她身上滑落,熙魇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前,喉咙滚动,吞咽口水的声音很响。 “第七日了!”他的嗓子还是很哑,似乎这几日没有休息过一样。 但是空气里的味道很清新,不像是做过什么事情的样子。 青冥没想到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稍微动了动,身上清爽,没有任何不适感。 尾巴和耳朵也收了回去,骨痛和莫名的痒意也消失了,她的发情期彻底地过去了。 她青冥又活过来了。 “熙魇,我带你下山去玩!” 青冥跳下床像是一只白嫩的小兔子,满屋子乱窜,穿衣服,拿首饰。 然后捧着一堆东西放在床榻上,眨巴着眼睛,“我不会,帮我!” 熙魇早在她满屋子乱跑的时候,就想给她抓回来,放倒。 现在她自己送到眼前了,是不会让她跑掉的。 一把抓住青冥的手腕,将她压在那一堆衣裙里,“刚刚凌晨,时间还早。” 不由分说地吻上去。 “呜呜呜呜,不要,我要出去!” 她好久没有见到太阳了! “就一次!” 熙魇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立马吃了个透彻。 日上三竿,青冥总算在熙魇大发慈悲下,被放出了神殿。 一身红衣,广袖长衫,白玉簪子在她头上挽了个流云髻,是熙魇用他那生涩的手法在自己头上实验了三遍,薅掉了无数跟头发,才敢在青冥头上动手的杰作。 乍眼看去,冷艳不可侵犯,高贵不近人情。 只要她不支着牙花子对熙魇笑,当真是美极了。 熙魇还是一身月白色的衣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腰带也是随意地系着,一头淡紫发白的头发上是同样的白玉簪子。 两人十指紧扣,一前一后地走着。 衣角翻飞,远远看去,热烈而又缠绵。 熙魇看着眼前蹦蹦跳跳的青冥,眸光落在她的发髻上,幸好他之前将那打劫的发丝悄悄剪下收了起来,要不青冥醒来发现,绝对收拾他。 青冥感觉到身后灼灼的目光,转身怒瞪一眼,“不许用那种眼神看我,说话不算数的老混蛋!” 熙魇失笑,嘟囔着,“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年纪大,老牛吃嫩草,还恶人先告状!” 青冥回身就是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蹬在熙魇的小腿上。 熙魇肉身何等强大,虽然不至于骨折,但是痛还是难免的,然后走路也有些奇怪。 两人是奔着白玉石阶的方向去的,越走越人越多,那些人都纷纷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一对璧人。 好奇他们是谁,主要是他们的发色太惹人注目了。 那些见过没见两人的人,都产生了怀疑。 刚从山下处理完事务回来的白景希,看见看着迎面走来的两人,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来。 待他意识到熙魇身边跟着的人,是青冥时,震天响地嚎叫传遍了整个沧澜阁。 青冥速度极快地飞奔过去,捂住他的嘴,却还是晚了。 因为熙魇已经告诉她,“都来了!” 这句话可以理解为,包括那些暂住在沧澜阁的老家伙们。 当所有人聚集后,一个个看着青冥,脸上的神色可谓是精彩至极。 站在人群后方的孟临简呼吸沉重了许多,原本他感觉,他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宝贝,还暗自窃喜。 现在这件宝贝就带着她的秘密展露人前,还丝毫不遮掩。 她就不怕自己被人当成怪物给关起来? 祁傲天最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步,“身体恢复了?” 青冥立马明白过来,师尊这是想要瞒天过海,她原本想好的托词就不能再说了,只得接着他的话,上前行礼,“已经大好了,徒儿多谢师尊关怀!” 这时白老好死不死地上前来了一句,“你俩打什么哑谜呢!小丫头这身体怎么回事?” 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趋势。 青冥在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暗自吐槽怎么哪都有这老家伙。 祁傲天再次开口,“如众位所见,这才是小徒原本的模样,之前只是受到了人族叛徒魔变种孤独蚺的诅咒,才会以小儿身份出现!” 他刚说完,立马就有人反驳,“不对啊,我等所知,她上沧澜阁时就是这副模样,验生石上也显示她不过十二岁啊!” 众人开始议论了起来。 青冥不好反驳,看向师尊,眼神询问,这要怎么解释。 只见祁傲天那波澜不惊的面瘫脸上闪过一抹根本不会出现的狡黠,“小徒是在上沧澜阁之前就受到了孤独蚺的魔咒,这件事情,她的爷爷,容景前辈最是清楚不过了是吗!” 跟在药老身边前来凑热闹的小老头,悠然自得的表情僵住,他就是来凑个热闹,怎么就一口大锅甩在他脑袋上了呢。 老前辈的堆里有人怒及出声,“容景?他在哪?滚出来!” 穿得人魔人模狗样的小老头,原本欲逃的脚步顿住,他现在要是敢动一步,身份不言而喻地泄露了。 但是他要是不走,就要应承下祁傲天的话,身份还是一样的泄露。 怎么走都是死胡同,早知道今天是他的末日,他就该老老实实地待在药园子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