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在都神翼的带领下一路前行,路上他不停地嘟囔,一会儿问青冥神翼界是什么样的,一会儿又问青冥去没去过幽冥界。 要是她想去,他可以带着她游遍整个幽冥界的大好河川。 但是无一例外,每次都遭到了青冥一记暴击,换来短暂的安宁。 直到她见到了那个屡次找她麻烦的魔族。 她坐在数十个魔族抬着的奢华轿撵上,黑色的浓雾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里面,影影绰绰地露出一片血红色的袍角。 轿撵后方,被一群魔族包围着几个白色的身影,绣着水蓝色的海浪纹,显然就是祁傲天他们,几人头上罩着黑色的布袋子,脑袋耷拉着,双手双脚捆得严严实实。 “别瞧了,没死!” 轿撵上的魔尊戏谑地说了一声,“青冥,好久不见啊!怎么样?惊喜吗?” “人族的未来,就凭借着你一个人,想要守护万千是世界,即便是你有分身,也不能够吧!” 那魔尊在轿撵上笑得越发的灿烂,浓雾抖动时,血红色的裙摆也跟着飘扬。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兰花香气飘出,带着一丝血腥的猩甜。 青冥围帽下的眉毛皱起,看来她猜的没有错,人魔战争,不只是青玄大陆正在发生,别的位面也同样在进行着惨痛的遭遇。 魔尊说得没有错,即便是她分身无术,也没有办法将所有的人族都拯救出来。 “你究竟要做什么?”青冥冷然地问道,像是那些人的死活和她无关一样。 轿撵上的人站起身,“瞧瞧你现在,一点都沉不住气,还如何与我相斗啊!” “哈哈哈哈,青冥啊,你也有今天啊!” 她笑得猖狂肆意,无尽的喜悦席卷全自身,目光斜斜地瞟向侧后方,“司徒应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呢!能将她身边的人一个个地哄骗出来,真是好本事。” 站在轿撵后面,一身黑袍裹身,将自己藏起来的司徒应身子一抖,她之所以藏起来,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还想着有朝一日,一朝飞天,不受到人诟病呢。 没想到这个魔尊说话不算数,竟然将她供了出来,果然,天下的上位者都是些说话不算数的主。 她内心的烦躁和懊恼自然是不敢随便地发泄出来,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青冥和天下人族都不会放过她。 为今之计,只有抱住眼前这个金大腿,才能保命了。 司徒应摘下了兜帽,露出她娇媚的面容,脸颊上那些鲜花的纹路在黑色披风的映衬下有些诡异。 她向前一步,笑盈盈地看着青冥,“青冥姐姐,没有想到是我吧?” 心中相通,放下一切廉耻的司徒应很自然地接受了自己身份的瞬间转换,倒像是一个真正的魔族。 青冥围帽转向了她的方向,淡淡了问了一句,“你是谁?” 又是同样的话,同样的语气,司徒应听后顿时火冒三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青冥,“你居然又问我是谁?” “我是司徒应,咸意城城主之子的未婚妻,现在的合欢宗圣女之首!” 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道出自己一个个名号。 却只换来青冥一个,“哦!”字。 最大的打击莫过于冷漠的回应。 青冥其实是记得她的,上次没想起来,不代表这次也想不起来,只是知道了江幽之几人是被她骗出来的,心中厌恶她,给她添点堵罢了。 她试探地感知了一下师尊几人的气息,有些孱弱,应该是受了些伤,不致命。 心下放松了一些,但是怒气却是一点都没有消。 这些魔族她倒是没有放在眼里,只是魔尊有些棘手,她没有万全的把握,不能鲁莽出手,若是师尊几人因为她出了什么意外,她真的难辞其咎。 “你要什么?”青冥不再搭理司徒应,这就是个跳梁小丑,关键人是魔尊,她定然是有什么需要,才要那人质换。 青冥心中有些猜测,就见那魔扬手一挥,浓雾消失。 她轻缓地走下轿撵,一脚一脚踏在虚空之中,这简单的动作,每一步都蕴含着不同的天地法理。 青冥背在身后的手掌紧紧地攥在一起,她心中知晓,魔尊不是在跟她炫耀实力,而是在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若是之前没有发生那些事情,青冥倒是还有把握,与她一战,可是此时,师尊在她手中,她的精力又不济,若是真的打起来,恐怕... “我要的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魔尊站在青冥身前三步远的位置,她除了一身红衣,别的地方,没有一处不像是青冥,就连头发,此时也散发着银光,长长的披散的身后。 司徒应还是第一次见到魔尊的真容,震惊得差点腿软,她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惊天的秘密一样,紧紧闭上嘴巴,生怕自己的惊呼从嘴里吼出来。 她为什么和青冥长得一模一样? 青冥沉吟了一下,手掌一扬,一道巨大的冰棺落在地上,“给你,人还给我!” 之前这个魔族就想要装有她前尸首的冰棺,她一直也没有研究明白她究竟要做什么,此时师尊在她的手里,即便知道她有阴谋,也不得不妥协了。 魔尊显然没有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痛快,笑意瞬间侵袭上嘴角,目光落到冰棺上转瞬间又僵住了。 声音尖利地说道,“青冥,你耍我呢?” 她明明知道冰棺上面的禁止她解不开,就这么大赖赖地拿出来,让她看着过眼瘾吗? “东西都给你了,交人!我自然会解开冰棺的禁止。”青冥开口,声音比冰棺散发的寒气还要森冷。 两人对峙下,爆发出的气息直接将一众魔族吓得跪趴在地上,头颅深深锤在地面上。 在一旁看热闹的都神翼则悄悄地爬到冰棺旁边,隔着厚厚的冰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