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桀来了,那桌子上东西得赶紧藏起来。 他跟那个老狐狸是一伙的,此刻前来,定时没有好事,没准就是跟她来算账的。 青冥思索这个东西应该藏在哪里,青君府很多地方她还没有去过,也不是很熟悉,去哪里都要下人领着。 “跟我来!” 熙魇走到桌子边上,单手拿起桌子上的黑坛子,带着青冥离开。 两人走后,容琉看向门口站着的几个人,“作何感想?” 云尤单手执剑,垂放在身侧的手掌骨节泛白,神情淡定,“自然不用多说,若有来犯者,诛之!” 另外几人颔首,自是同意。 炎弘毅今日本来是要带着虎虎跟着江一舟等人一起去雪山的。 奈何虎虎觉得这点小伤,犯不上泡汤池,非要留下来看热闹,还说青君府的热闹要比别的地方多多了,以后就跟着青冥身后,那都不去。 硬生生地赖了下来。 “走走走,跟上去看热闹!”虎虎趴在自家男人的怀里,指挥得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 她爪爪指着的方向,正是容琉几人离开的方向。 炎弘毅无奈地摇摇头,抱着她去看热闹。 青冥跟着熙魇进入主院的卧房,在床榻后面,推开一道暗门。 进入密室,入眼便是一座冰冷的石台,石台打磨得很粗糙,似乎是直接挖出来就用了,蓝的发黑。 青冥手指放上去,冰寒入骨,她被冻得激灵一下。 “这是冰晶?” 熙魇点头,“确实!” 他将黑坛子放在石台上,“这里布下了阵法,除了我,没有人能进来,也没有东西能出得去!这东西暂时放在这里正合适,稍后再来销毁便是!” 青冥点头,“那就先放在这,我们先去看看梦魇桀究竟要干什么!” “好!” 两人离开密室之前,青冥余光瞟到石台旁边角落里放置着的锁链。 这里似乎曾是为了囚禁人的。 熙魇在卧室的密室里面,要囚禁谁? 熙魇见她面色不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对了,还有事情要告诉你!” 立马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什么事情!”青冥应答。 熙魇单手搂着她往外走,顺手关上密室的门。 “白寻已经带着忘汾前辈离开,去寻人了,你醒得晚,他们就没有来打扰你。” 两人向外走去,“去见见,了了心中执念,无论结果是什么,都好!” 二人脚步轻快,进入会客大殿的时候,就听见梦魇桀那招人烦的声音传出来,“真是反了天了,头一次见识老子见儿子,还要等通报的。”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在干什么?沐浴焚香,描眉扑粉吗?” “挺大个男人,出来见个客,娘们唧唧的...” 站在门口的青冥听见这句话真是气得要死,这是一个当爹的应该说出来的话吗? 梦魇桀枉为人父。 “呦,梦族长还知道自己是客啊,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村口哪个骂街的泼妇呢!” 青冥深谙损人不带脏字之道,要不是这人说到底是熙魇的父亲,生养之恩,虽然他根本谈不上养,但是到底有那么一层身份在。 她不好说得太过。 只是也不想让他好受。 青冥抬脚进入会客大殿,出现梦魇桀眼中,径直坐到了主位上,那副主人做派看得让他心里难受得要死。 “你...你个晚辈,长辈还没有坐,你...怎么好意思!” 青冥靠在椅子背上,明明是坐着,但是却给人一副居高临下的感觉。 “梦魇桀,我给你面子,当你是熙魇的父亲,若你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写的谁的名字,奉劝你,嘴巴放干净点!” 她目光越发地冷漠,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梦魇桀莫名的心底发冷,“放肆!” 这里两个字说得显然没有那么有底气。 熙魇站在青冥的后面,正对着梦魇桀,“梦族长有事快说,冥儿脾气不好,最喜欢没事抽人,不想颜面尽失,还请你不要废话!” 梦魇桀觉得他今日就是来找气受的,要不是有事情必须要来,他何必受这个气。 “哼!”梦魇桀一甩袖子,寻了个椅子坐下。 “今日前来,我是奉老祖命令来告知与你,即日便将圣域雪山交出来,交由梦魇族管理,莫要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去染指。” 他说得理所当然,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行抢夺之事而羞愧。 青冥嗤笑一声,“你当真是不要脸!” 她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行事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脸面。 梦魇桀一听,猛然站起来,“青冥,你不要仗着你有人护着,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好歹也是他爹,你说话放尊重点!” 青冥同样站起,怒目而斥,“尊重?你上来就要别人东西,你想过尊重吗!” 手掌一挥,长袖挥舞,将梦魇桀击退两步,“梦族长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回吧!” 说得客气,动作却丝毫没有留情面。 “不可理喻!” 梦魇桀抬起的手掌又放下,若不是主子交代,定要将那雪山上的圣池拿到手里,但是又不能打草惊蛇,否则他才不会来受气。 既然在这里行不通,那他就换一个办法。 梦魇桀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丝毫没有提及他新婚妻子的事情。 青冥冷眸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梦魇桀没有询问梦魇蕊的去向,也没有说别的事情,只怕是他现在还不知道梦魇蕊消失。 也罢,就他那目中无人的性子,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呢! 梦魇桀离开,府中无事,青冥以还有事情要和熙魇商量,送走了众位师兄。 只留下了容琉。 “若是有事,定要知会我们,不要自己逞能!”云尤不放心,又是叮嘱了一番。 青冥点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