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走,景色越是荒凉,此时天色已经没有那么黑了,可见脚底满是黄沙,残骸。 干枯的树木枝丫,黑黢黢的树干似乎是雷火劈过,呈现出一种焦炭的状态。 这里是圣域曾经的禁地,被勒令不许任何人进入,否则会受到所有种族强者的追杀。 青冥曾经远远的站在边缘看过一眼,虽然当时有些好奇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是到底不是和自己有关,就没有深入的了解,和打听过。 越往里面走,建筑残骸越多,越能清楚地看出来,这里曾经人群生活过的痕迹。 虽然残骸已经被风沙掩埋,很多都风化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但是仍旧能从蛛丝马迹里,看出来这里曾经的繁华。 远远地看去,能见到一座高大的像是祭坛一样的建筑。 耸立一片荒原之中额外的惹眼,十六根巨柱直入云霄,上空乌云密布,遮住了半边天空。 青冥的视力很好,那高台上站着几个黑衣人,最中间的那位,一身黑袍,白色面具遮面。 他身后不远的柱子上,就帮着渊泽。 一席水蓝色衣衫,在众多黑衣人中显得尤为明显。 他身上扣着锁链,半低垂着头颅,看不出究竟怎么了。 “渊泽?渊泽?”青冥在心底里呼唤着。 幸而得到了回音,“主子,别过来!” 青冥松了一口气,虽然渊泽声音有些虚弱,刚刚跟她说话的时候,抬起了头,应该是没有事情。 她运转着空间之力,位移的速度之快,刚刚还在远处,下一秒钟,就直接出现在了祭坛之上。 脚步刚一踏上去,那黑衣面具人便开口,“速度很快,不亏是她的后辈...呵呵,我还以为,我要等你很久呢!” 青冥单手背在身后,目光凝视他,“不知阁下何人,绑我的人作何?” 黑衣面具人手掌抬起,捂住嘴角,像是听见了很好笑的笑话,“你的''''人''''?真是好笑啊,那明明是个畜生,不过是侥幸修成了人身,却也能被称作是人?还神兽?当真是人族无知,连畜生都奉为神明来祭拜,可笑!” 青冥皱眉,这人似乎有些魔杖,也有些疯癫,她不过是说了一句话,他就神神叨叨的说了一大堆,看来不能按照常理来对待。 她上前一步,“我来了,将他放了!” 青冥指着他身后的渊泽说道。 “放了?凭什么放了?我又没有让你来啊!”黑衣面具人很是无赖的说完,手臂张开,转了一圈。 “看啊!这里,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吗?” 青冥懒得搭理他,“既然不放,那边算了,我走了!” 说着转身就走,“要杀要刮,随便你!”当真抬脚离开。 别说黑衣面具男懵了,就连渊泽都不敢置信的看着青冥。 要不是他实在是了解主子的为人,当真以为自己被抛弃了。 主要是青冥走的也太干脆了。 黑衣面具人见她就这么走了,也急了,一挥手,“上,将她抓回来!” 一群黑衣人蜂拥而上,眨眼就到了青冥身边,手掌成爪,直直抓向她。 青冥闪身躲过,黑衣人紧追不舍,眨眼的功夫,就将青冥逼回了祭坛之上。 距离黑衣面具人更加的近了。 “哼,不想听,那就先拿命来吧!” 黑衣面具人动了,他直直飞向青冥,一道黑色的锁链犹如灵蛇一般飞向她,即便是青冥的身法再好,也难逃实力的压制。 锁链捆上青冥手臂的一瞬间,她身上的灵力就开始消失,心知不好,动用了天道之力,将其震开。 金光大盛,青冥终于得以脱困,虚悬与半空中,浑身戒备的盯着黑衣面具人。 这个人太强了,要是熙魇在,她或许还有一战之力,要拖延时间,等熙魇过来。 黑衣面具人,似乎没有想到,这都能让青冥挣扎开来,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这不愧是她的血脉...果然是天底下,最无懈可击的种族,若是...哈哈哈哈——” 笑声响彻天地,震耳欲聋,笑声中似乎有某些魔力,震得青冥头脑发昏,赶忙给自己拍一个清灵咒。 “母神?你和母神什么关系?” 青冥不确定,她知道母神当年是有仇人的,但是他的实力又和母神不是一个阶级的。 能将母神重伤的,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黑衣面具人对于青冥的称呼嗤之以鼻,“什么母神?她自诩为神?呵呵呵,天大的笑话,不过是一个人族和兽族不论的产物,自诩为神,她当真是不要脸至极...” “啪——” 黑衣面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是青冥抬手,虚空给了他一巴掌。 “你在说什么?” “有胆子再说一遍!” 任何伤害母神的人,她都不会放过,更别说他出言侮辱。 母神的事情,她知道的很少,但是却知道,母神是她心中最伟大的人,对人,对事,丝毫没有过吝啬行为。 更没有抢夺过任何东西,母神....言行如一,问心无愧。 所以,她不会让任何对母神出言不逊。 黑衣面具男脸颊上的白色面具,因为青冥的一巴掌出现一道纹路。 纹路炸开,面具化为碎片,随风飘走。 一张惨白的面容暴露在黎明的天空下,整张脸若是只看下半张,到是貌美之人,精致无比,鼻梁高挺,红唇犹如花瓣,粉而不娇,带着男子的锋利,冷峻。 但是看上半张,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剪水秋眸,含羞带怯,天生的祸国殃民之象,眼尾间的风情当真是我见犹怜。 那双眼眸是很好看,但是眼眸之上,没有一丝皮肉,白骨深深,隐入兜帽里。 他猛然抬起头,看向青冥,“呵呵?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祖先犯下的错,青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