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洺云这一句话让青冥来了精神,万年后的自己? 那是什么样子的?她好奇,太好奇了。 “为何是万年后?”青冥直接问出了声? 厉洺云猛然想起,他这算不算泄露来天机,会不会遭到雷云责罚。 下意识地看向窗外的天空。 青冥立马知晓了他的意思,大手一挥,无数精神力瞬间从她手中飞出,编制成网,将这个寝殿笼罩在里面,无畏道,“你但说无妨,它敢劈你,我打折它一条腿。” 她这般霸气的举动看得厉洺云一愣一愣的,心中更加赞叹,羡慕她出手的波澜壮阔。 若是他也能将精神力外放修炼到这样的程度,并且不用惧怕雷劫,岂不是会横着走,再也不用担心族人渡不过雷劫... 厉洺云摇了摇头,他都这样了,何苦还想着那些没有良心的家伙呢。 青冥自然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若是知晓,定然是会立马打消他的积极性。 精神力阻止雷劫? 想屁吃呢? 她这是将自己对于天地规则的领融入进去了,那雷劫感受到她的存在,自然是不敢批下来的。 若是真的用精神力直接硬抗,啥好人都会被劈成傻子。 厉洺云收敛心神,郑重其事地说道,“在离开那处秘境之前,我看到了一片渊,水面不过方寸之大,深不见底,却清澈非常,呈现有层次的碧绿色,越往深处去,越发湛蓝,人靠近水面,变回倒影出过往未来之景色。” 他叹息一声,“过往我只看见了一息之景,未来却让我大为震惊。” 听了半天,青冥也没有听到她想要听的东西。 不得不说厉洺云是会卖关子的,他这个性子,当家主的时候,地下的下属不会想打他吗? “湖水倒影之景中,您率领万千神兽,呼啸而过,左眼带着半张银色面具,就像是...”厉洺云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形容那张面具。 青冥皱眉,厉洺云说他看见的是万年后的景色,他怎么就能确定,看见的定然是万年后? 还有面具?半张?银色? 率领万千神兽? 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要带着万千神兽出征? 难道是会荒古又发生了什么? 只要一想到是荒古,青冥的心口就隐隐作痛。 沧澜阁众人残破肢体躺在冰棺中的景象仿佛还在昨日,她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将他们逆天改命,不惜断送了自己的成神路。 她是离开来荒古,去取生命果实的时候,才发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面。 才知道,成神后的道途竟然是那里。 她当初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无意举动,竟然模仿了一个神界。 后来因为她重塑荒古,神翼界下层,没有了她本源之力的支撑,神翼界彻底沦为了荒古的附属品。 不再是三千小位面的终点... 若是她当初没有选择复活沧澜阁的人,没有想要修补荒古的想法,那么已经独立出去的神翼界,是不是总有一天,也会成为生命古树树冠上,那最高等级的位面。 以神自居,真正掌控天地规则,彻底脱离万物规则。 但是一切都晚了,当她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她当初无意造就了神意界,又亲手毁了神翼界众神的未来。 他们如今困在荒古,出不去,也没有出路。 面对他们的都是无尽的岁月,和消极苦涩的修炼。 日复一日的寻找再也没有出路的大道。 若是他们知道真相,是不是会恨她,是不是会催生出妒忌,怨恨冥,进而生出毁灭荒古的想法。 青冥不敢再想下去了,之前她心中有惦念,不敢细想。 如今厉洺云的话终究是让她面对来现实,一味的保护,并不是长久之计。 她总要回去,肩负起荒古天道者的职责,给她的子民众生一个交代。 哪怕是微末的未来。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面具是活的,就像是这个东西编织成的一样。”厉洺云的声音响起,将青冥早已经飘远的灵魂拉了回来。 “活的?你说什么是活的?”青冥看着他抬手指着窗外,有些迷茫地问道。 厉洺云再次指了指窗外那银色的巨网,“就是这个东西,万年后的您就是带着这东西编制的面具,率领万千神兽,至于去干什么,我并不知道,但是...像是出征。” 青冥起身,看向窗外。 心思再次飘转,若是万年后,她依然要有一战,那是不是就说明,她此生都没有办法安安稳稳的度过了... 这一刻,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很累很累。 从她有意识起,就从未有过一刻安宁的时刻。 弋天枢明明说过,她此后虽有危难,但大抵都是顺遂的,一生无忧,是她这辈子的命运。 她已经成为了天道者,只要不离开她驻守的这片领域,她便不会面对更为强大的敌人。 来圣域也只是为了接回家人,过平淡的日子。 难道说,她始终无法挣脱开命运的驱使吗? 无力挣扎的恐惧感席卷全身,青冥只觉得从脚底升起一道寒意,霎时间笼罩全身,让她感觉到窒息。 “青冥...”厉洺云试探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青冥转身回头,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窗户旁边,虽然站在阳光下,却依然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我不知道您万年之后要面临什么,但是想来,也不过是有你想要守护的东西,或者是人,我相信你,定然会得偿所愿。” 厉洺云嘴角蔓延开一缕笑容,“我永远记得您赐予我神意时的怜悯,这世界上本无神明,您却让我看见了神明怜悯世人的样子。” 青冥被震撼了,她从未想过,她无意中的一个举动,甚至连自己都忘记的事情,会给一个人带来这样大的感悟。 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