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实力不行的时候,他连狗叫都学过,别说求饶了。 熙魇给青冥传递了个眼神,示意让荣林离开。 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坐回到桌子边上,伸脚踢了一下荣林的屁股,“滚蛋!” 荣林如蒙大赦,屁滚尿流地跑了。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坐在桌子上当摆件的寻宝鼠,从始至终就没有动过,看了好一出大戏。 “吱吱!” “小意思,以后还有你崇拜的呢!” 青冥转头,拉着熙魇的手,放在手心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把玩,“这花了我三十万晶石币买来的,可要好好享受享受。” 熙魇嘴角勾起,眉眼间尽是温柔。 “那荣林与这拍卖场的管事有些交集,想安生几日,就让他在多活两日吧!” 青冥惊讶地挑眉,熙魇是越来越稳重了。 放在从前,有人跟他多说一句废话都要抹脖子的那种。 然而这种稳重如何成长起来的,青冥真的是一点都不想知道。 不用想,都能知道那背后的辛酸。 两人没有出门,也没有要拍卖会里的吃食,只要了两壶酒。 “这酒还不错,是黄沙原地特产,别处喝不到,尝尝。” 青冥给寻宝鼠喝了一杯,它迷迷糊糊的就抱着杯子躺下了。 拍卖会要明日才能开始,他们可以好好地休息一晚上。 两人的房间有一扇很小的窗户,一臂宽,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 无论外面风沙雨雪如何吹打,屋内一点声音都没有。 甚至青冥此时赤脚站在地毯上,都感觉不到一点寒冷。 熙魇说,这地底铺了地龙。 窗户有好几层,隔绝出来两处空间。 屋内灯火缭绕,酒香四溢。 屋外风雪压城,那些没有来得及进入拍卖场,实力又差的人,就被冻僵在半路上。 风一吹,就飞上了天。 此后风沙是他,雨雪也是她。 “怪不得你不与那荣林争执,原来是在外面要受到这样大的罪。” 熙魇手臂环着她的腰,“这样大的风沙,藏身百丈地底,倒是能留得一命。” “但是风雪不行,黄沙原的风雪寒气是从地底上升的,不出三个时辰就冻僵了。” 青冥身子一歪,靠在他肩膀上。 这这具身体足够高,身材纤长丰满,从前依靠在熙魇身边觉得自己很渺小。 现在,看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发丝,和裙摆,竟然让她有一种恍惚,不真切的感觉。 竟然真的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熙魇....” 青冥转身,手臂换上熙魇的脖颈,微醺的脸庞,犹如是雪地里盛开的荼蘼,娇嫩,又致命的吸引人。 手掌一松,酒壶掉在地上。 已经喝空的酒壶瓶口滴出两滴红色的酒液,掺杂着青冥指尖留下的余香,散落的满屋子都是。 一方帕子盖住了正在呼呼大睡的寻宝鼠。 熙魇倒在床榻上时,他的衣襟就已经散开了。 莹白的肌肤上,道道明显的疤痕引入青冥的眼眸。 她心疼的抚摸上去,熙魇伸手,想要拉住衣襟将那些伤痕藏起来。 “冥儿...别看,难看...” 他身子向后,缩到了床尾,长长的身子哪里是他想要缩起来,就不存在的呢。 从前熙魇面对青冥的时候,那是恨不能将自己扒光了,三百六十度展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直刚刚成年,就急于开屏的花孔雀呢。 她来了这么久,就只有炼化精纯能量的那几日,多看了两眼。 即便是那个时候,他也是身披一身薄纱,遮住了那些伤痕。 青冥知道,她的熙魇,不自信了。 那样张扬的熙魇不见了,一想到这里,心就针扎一样的痛。 痛不欲生,比被人一箭穿心还要痛苦。 青冥伸手,拿开他的手掌,撩开衣襟,附身吻上那些狰狞可怖的伤口。 “好看...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她忘了她是从什么地方看见的这句话。 这样的熙魇既让她觉的心疼,也更加的让她着迷。 炙热的吻落下的瞬间,她能明显的感觉到熙魇颤抖的身躯。 那些吻,郑重,珍重,让熙魇觉得身上的人对他,视若珍宝。 “冥儿...” 他情不自禁的每一字呢喃,都能得到一记有力的吻回应。 赤红色的红梅点点绽放,点缀在那些伤疤上,如枯木逢生,寒梅盛开。 “熙魇...你看看,很好看。”青冥慢慢直起身子,站在床榻下。 手指轻捻,腰封掉落,红色的纱裙宛如盛开的花,层层叠叠的花瓣落下,露出里面白嫩娇艳的花蕊。 两道人影交叠在一起,浪潮翻涌。 风雪骤停,青冥看着躺在腿上的人,手指从他额眉间滑落,落在鼻梁上,游走到唇齿见,指尖按压在上面。 轻轻的揉捏。 熙魇轻轻开启嘴角,任由那指尖落在舌尖,肆意的品尝这份甘甜。 几声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这份旖旎。 青冥手快,指尖一弹,床榻上厚重的纱幔层层叠叠落下。 将两人的身影完全遮盖住。 熙魇也同时起身,伸手将衣服给青冥穿好。 同一时间,房门被打开,屋子里涌进了一队人,“奉命搜查逃犯,打扰了客人。” 说着那些人也不顾床榻上的人作何反应,就开始搜查。 青冥眸光冷漠,“这拍卖行搞什么?” 声音不大,足够屋子里人都能听清。 那些人明显一愣,没想到竟然是一位女客人。 通常他们觉得说话的便是主人,因为下等人,就是那些附属者,是没有权利在主人面前说话的。 这些人在屋子里面搜查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人员,他们便将目光落在了床榻上。 为首者冲着床榻的方向行礼,“抱歉,客人,为了您的安全,我等要查看你床榻上是否又可疑人等。”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