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只是为了试探一下离洛的态度,看他这如丧考劈的样子,只怕他和青冥要早做打算了。 他算计了一下,如果他和青冥两人,轮流用神力裹住身体不被冻僵。 在雪中行走,离开的黄沙原的胜算有多大。 三日的路程,应该是来得及的。 因为越往后,神力的消耗越发,而且在路上是否会有别的危机发生,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有寻宝鼠的领路,一切也说不定。 不过,不到危机时刻,这个险最好还是不要冒的好。 刚准备回去,身后有人拉住他的袖子。 熙魇回头,是一个身披黑袍的女子,指长如葱,指尖圆润的边缘处微微泛着粉红。 光看手,就能感觉到,手主人的容貌不会差到任何地方去。 “公子...可否换个地方说话...” 声音袅袅,犹如潺潺溪水,尾音萦绕,像是一条滑腻的尾巴,盘旋在小腿上。 一般男人,就算不是一般的男人,听了这声音,耳朵都要一苏,身子发软,也就答应了。 但是熙魇是谁啊,那是曾经的青冥,他都能毒蛇的怼上两句的人。 别看他在青冥面前温顺的像个小猫一样,就觉得他人畜无害了。 “你是吃多了了猪油,齁得慌吗?说话就说话,拉拉扯扯,莫不是以为屋子里暖和,就是春天到了?” “脑子发昏,就去外面的雪地里躺一躺,清醒一下。” 袖子被女子拉住的一角,应声落下,月白色的衣袍掉在地上,露出了里面一截赤红色的里衣。 熙魇看见里衣的袖口,耳尖有些红。 刚刚有些着急,他穿错了衣服,竟然将青冥的里衣穿上了。 女子听他说话这么刻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 抬眸看见他的耳朵尖,便又觉得自己想错了,或许这是个嘴巴比较臭的男子。 瞧他拉着一下他的袖子,就害羞了。 “公子...奴家只是仰慕您,想多看您两眼,说上两句话,就心满意足了,您何必...呜呜呜...” 说着,女子便抬手抹掉落下来的眼泪,动作间,兜帽从头顶滑落。 好一位娇媚柔软的女子,眼尾还泛着红晕,眼泪从眼角滑下,烛火的照映下,显得更是晶莹剔透。 眼波流转,默默深情。 别说男人了,就是女人看了,也不免要心软。 想要赶紧哄上一哄,好叫美人不要在哭泣了。 说着身子一矮,就往熙魇身上贴去。 那真是实打实的靠过去,一点余地没有留。 她不觉得眼前的男人会忍心拒绝,毕竟是送上门的午餐,哪有不吃的道理。 她用无数次同样的手段,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从未失手。 想当然的觉得,这一次也一样。 她选择男人的的标准,好看是第一位,至于实力,高一点更好,弱一点也不嫌弃。 食色性也,她就当是快乐了。 而起,对于近期有没有沾染过女人的气息,她能很敏锐的感觉出来。 那种荼蘼香味,她一闻,便知道,这个人,刚刚才做过那样的事情。 刚巧,她也是。 只是刚刚那个男人,不太行,虽然长得不赖,但是体力不行。 技巧也不好。 她现在正是浑身发痒,神力紊乱,急需要调整的时候。 “档——” 熙魇快速转身,向后退一步。 “哪里来的脏东西...” 厌恶的一眼都不想看,匆匆回了房间。 刚一进屋,就脱了身上的外袍甩在门口。 露出了里面稍微有些紧,也短了一截的里衣。 青冥喜欢穿宽松且大一些衣衫,这具身体又高挑纤长的很,所以她的衣服穿在熙魇身上,倒不至于很别扭。 抱起坐在桌子边上,用手指怼老鼠的青冥,滚落会床榻上。 “呜呜呜呜,...差一点就不干净了...” 熙魇进屋就开始吐槽他遇见的事情,并且诉说自己的糟心。 青冥推了他一下,没有推动,就随着他去了。 胸前毛茸茸的大脑袋一拱一拱的,还有些可爱。 “我已经查探过了,确实有万千生灵在靠近,最多半柱香的时间。” 青冥给出了确定的时间,同时安慰熙魇,“下次遇见这样的事情,直接拍死就好了,以前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熙魇抬头,看着青冥,“那家伙好奇怪,身上带着能够压制兽族的东西,而且我觉得她实力虚浮的有些奇怪,刚刚给我的气息有些像是大神境界,就没有动手!” “熙魇委屈...” 青冥扣住他缠在她腰间的手,“好了,先想雪食蚁群的事情,至于那个人,她再来,我帮你打飞好不好?” 她像是在哄小朋友一样,熙魇微微点头,“好...” 先下手为强,要是青冥知道了,他又没有说,到时候倒霉的是他。 一口气松懈了一半,房门再次被推开。 青冥抬头看向门口,原来是熙魇进门的时候忘记关门了。 虚掩着,门外的人自然一推就进来了。 门口的女子长的娇媚,一双眸子里面湿润无比,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公子...你...你怎么不将我扶起来呢!” 一听见这个声音,熙魇整个人都麻了,高大的身子缩在青冥后面,“主子...不关我的事情,是她来招惹我的。” 门口的女子听见他的称呼一愣,脸上露出薄怒,“原来竟是个奴隶,如此不知道好歹。” 她转头看向青冥,“他多少钱,我买了。” 要不是看着这样脸上,她现在就杀了他。 一个奴隶也敢对她大呼小叫,真是无法无天。 在苍梧,奴隶的命运是很卑贱了,她听见熙魇管青冥叫主人,便想当然的这么想。 青冥转头,看向熙魇,这女子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很明显,都在那个称呼上。 她不信熙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