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到了嘴边的容与,哪能让他这般离开,一下子扯过他,将他摁在石壁上,腿一伸将他整个人栏在石壁与他的中间,那姿势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容与按着他的肩膀子,龇着两只虎牙,“小爷叫你听你就听着跑什么?” 楚兰信觉得这个姿势实在是尴尬至极,“你先放开我,我不走,我听就是了。” 容与松开了对楚兰信的牵制,但是一只手仍落在他的肩膀上,防止他抽空跑掉。 为了避免被别人听到,容与凑进他的耳旁,手掌搂着他的肩膀,两人的目光此时就落在那崖顶之上,妇女二人身上。 “据我所知那青殿下与他身边的那二人不是一同晋升的。” “他其实很早之前就出现在苍梧文明了,苍梧文明中对于青氏有一个传言。传言中,名姓青氏之人,不知是男是女,常年带着一顶素白色的帷帽。帷帽下的发丝是银色的,万年之前还发生过一件很特别的事情。” 容与神神秘秘地说着,楚兰信听着他说的这人好似不是那青殿下,更像是青冥一般,青殿下的本人他刚刚见过黑发黑眸与他说的并不是一人。 “江湖闻名,万年之前有过一场战争,那场战争魔域洞开几乎所有的人都死光了,唯独残留下的,也不过那几人而已。 那一场战争持续了万年,仿佛是一场大清理,而这个消息也被剩下所有人还活着的人隐瞒了下来。” 楚兰信觉得不对,转头看向他。“那你怎么知道的?” 容与嘿嘿一笑,“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这些年来,我不愿意待在父亲的保护之下,实力等级提升到能有自保能力时,我便各处游荡,所去过的秘境不计其数,其中有一处最为特殊。” “那秘境洞开将我吸了进去,只有我一人活着出来,里面这东西你都想象不到,那究竟是什么?” 楚兰信瞪了他一眼,“你在卖关子,我现在马上就走。” “瞧你这急脾气,小爷,这不是说着呢吗?着什么急?” 他一把将楚兰信拉回来,“我进入的那处秘境是一副古战场,那古战场上的虚影,反反复复地描述着当时的情况。 那里怨气冲天黑气魔气与神力四溢,到那个地方的人都会神志不清,陷入极端的情绪中然后或暴体而亡,或自相残杀。” 楚兰信听他这讲,“那么凶险的地方,你又是怎么活着出来的?” 容与一拍大腿差点儿大吼一声,将最重要的点说出来。 随后想起来两人在此地是偷看,然后压低了声音,“我要说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里了。” “我小的时候与这青殿下有过几面之缘,万年来,他的容貌未曾变过。 我误入那秘境之中时,正被一股魔气笼罩,差一点就死的时候。 被一身着青色衣袍之人,手持长剑用我从未见过的浩瀚神力将我救下了。” “后来我想想,或许那只是虚影,也或许是神力留在那里的一抹执念,但是重点就在那人的容貌上。” “救我的那人与那青殿下长得十分相像,只不过是银发银眸与青冥的特征相似,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当初遇见青冥之时就深深地被他吸引了呢?小爷岂是那等肤浅之人。” 楚兰信也没有想过原来容与的这一番相思之情还有这般渊源。 “你...” 楚兰信将吐槽容与的心思暂时压下说道,“你说的这些或许都只是巧合罢了,那青殿下的实力,我能感觉得到,好似和青冥差不了太多,并不像是你说的那般强大。” “而且我刚刚已经见过他,黑发黑眸,与你说的银发银眸之人不一样啊。” “人不可貌相,谁告诉你他的实力与青冥差不多了。” 容与用瞧着白痴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你这样的想法在我遇见青冥之前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就在刚刚,我就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 “你说熙魇长着一双淡紫色的眸子发丝的颜色也很浅,他与青冥二人怎么可能生出黑发黑眸的孩子来呢?你觉得可能吗?我觉得不可能,那一定是青殿下用了某种手段隐藏了自己的特征,不然定和青冥一模一样” 不得不说,容与其实真相了。 “而且我当时遇到险境时那半空中的银眸之人瞧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仿佛能看到天际之间的所有事情。 我觉得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或者是他认识我,一股神力将我卷着踢出那处秘境,而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无一生还。” “你不觉得这些事情都放在一块就很奇怪吗?” 当然奇怪,楚兰信十分佩服他的脑洞与想法,不过种种巧合加在一起确实很难不让人多想。 “这些也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你我既然决定跟随着青冥的脚步前进,就不要想那么多,若是他们,他们早晚有一日会告诉你,若是不想说,那青殿下为人正直与三神王立下的契约就可见他并不是那等坚定邪恶之人。” “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楚兰信说完,扒了容与一下转身离开。 容与不甘心跟在他身后,“小爷哪里是担心呀,这不是心里有这些事情装着难受,我就想跟你说说嘛。 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就他呀,如果是他当真,已然在这苍梧文明活了不知道多少年。 那他为何又隐藏身份,明明能将神王控制住的实力,却仍旧叫三神王掌控苍梧文明,你说他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楚兰信摇摇头,不再与他议论这些没头没脑的事情。 虽然他不说,但是心里其实也在想,若真像容与说的那般,他既然建立了与三神王的契约,那为何又不斩草除根呢。 可他也不是傻子,这世间万千道理说来都是很奇怪的,各人有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