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看着面前这脸肿的像猪头似得家伙,顾担迟疑的问道。 “大人,我是崔久啊!您帮忙把咱的病治好了,您还记得吗?”崔久见到顾担像是见到了救星,毫无半点犹豫便跪倒在地,不断叩首道:“您帮帮我吧!” 顾担眉头皱起,直泛恶心。 这混账是个赌狗,为了几两银子卖儿卖女赔了个底朝天不说,竟还敢借高利贷企图回本,最终血本无归后被人扔进牢狱。 现在被人打的看不出本来面目,只能说是罪有应得。 不多时,两个精壮汉子便快步走了过来,其满脸横肉,秋日生寒,他们却偏偏赤膊着上身,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为首的汉子扫了顾担几眼,只看他的模样便知非富即贵,竟颇有礼貌的抱拳行了一礼,开口道:“这位小哥,可与这混账熟识?在下青帮管事,这混账曾借了咱的钱财,又不愿偿还,所以给他一点教训。” 在皇都做事,眼光很重要。 判断一個人好不好惹,在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可以看穿着、看气度,甚至可以看脸。 长得丑了吧唧黑不溜秋,衣物风尘仆仆满是补丁的,一看便知晓是整日劳作被抽干气力的升斗小民。 而顾担恰恰相反,皮肤白皙,浑身上下透漏着干净而利索的气息,虽只是穿着一身简单的青袍,却也让人不敢小觑。 最关键的是,其妙有姿容,好神情,实属他见过的第一人。 哪怕是开朝太祖,也会看脸行事。在举行第一次科举的时候,就是因为本来的状元长得太丑,有碍观瞻,直接状元变榜眼。 故而见顾担气度不凡,姿容绝妙,更是不敢怠慢,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 “熟识,熟识!” 眼看青帮管事在顾担面前竟显得有些低三下气,崔久顿时来了精神,根本不待顾担说话,连忙开口喊道。 “呵,你我之间,什么时候熟识过?” 顾担都被崔久这厚颜无耻的模样给气笑了。 “大人,您给咱治过病啊!”崔久立刻说道。 “被我治过的人多了,如果治一个病人便熟识一个,那顾某的朋友岂不是遍天下了?”顾担伸出一脚,将崔久踹到一旁,很是平静的说道:“不好意思,真不熟。” 随即又看向青帮的管事,“二位请自便吧。” 青帮管事先是一愣,脸上升起一抹狰狞的笑意,一只手将崔久拽了起来,“这混账东西竟敢胡乱攀附,您放心,您的那份气咱也一并为您出了。” “不要,救命啊!” 崔久在他的手中疯狂挣扎着,眼中满是惊恐。 之前他就差点被两人给活生生打死,若不是突然有几个人疯跑着从他身边冲过去,吸引到了二人的心神,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趁机往这边冲,就是想让青帮管事二人投鼠忌器,看能不能趁机逃过一劫。 奈何顾担根本不给他狐假虎威的机会,一脚便已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目睹着崔久好似一条死狗般被青帮管事拖走,顾担面无表情。 好人难做,不仅仅是因为做好事儿难利己,更关键的是,被帮助的人是否有感恩之心? 若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你帮助他好似欠他一样,那真是比吃了苍蝇还要难受。 牢中的犯人,用良莠不齐来形容都是一种夸赞,真正有感恩之心的又有几个? 能有个丁季已算不易! 快步走回武馆,顾担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狗皇帝大赦天下之后,短时间内想再去牢中刷寿元已经不可能了,虽然犯人还是会慢慢将监狱给填满,可那也要时间。 天牢中的犯人倒是轮不到这次大赦,可老爹的前车之鉴犹在心间,现在是万万不可去的。 ‘医术可以慢慢来,我还很年轻,赚取寿元也不用急于一时,但武艺必须赶紧掌握!’ 今天的事情让顾担警觉。 哪怕他一直与人为善,除了治病救人也没做过什么多余的事情,奈何哪怕治病救人都有风险。 王牢头祖传的“治病三棍”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仅有医术是不够的,棍子也必须掌握在手中才有安身立命的实力。 再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用去想着跟他们讲什么道理,应该让他们见识一下武力。 刚回到武馆,顾担发现墨丘正在石桌旁看书。 “今天这么快就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