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过五味,非上等器具不可盛之;服不逾八套,非万民血泪不可具之。天灾不断,辰纲必达;四方受难,徭役频频;夜降仙缘,四国来战......” 说着说着,公尚过不再言语,嘲弄的目光赤裸裸的盯着宗明帝,摇了摇头道:“怪我。怪我错把你的家天下,当做一国来看,竟还想让你知道些皇宫外的事情。” 这,已是最为彻底的否定。 宗明帝——不,他甚至无法当做一位帝王来评价。 如果只论权谋,或许放眼历朝历代,他都称得上出类拔萃,纵使二十余年不上朝仍能够把控江山社稷,这份功底绝非常人所能及之。 可他手握权术,心中却装不下半分江山社稷,早就已将心藏在天上,满脑子都是一己私欲。 局势已危如累卵,还在畅谈自己的功德享受,满口推脱,这样的国家,又岂能不衰亡? 天下为私者,莫能出其右! 四处奔波的墨者或许可以救得了千人、万人,可又如何在这样的帝王手下,做出一番成就来呢? 再崇高的理想、信念与意志,也需要一个能够发挥的时局啊! 公尚过,彻底死心了。 宗明帝气得身子都在发抖,怒声道:“不为帝王,你懂什么?张口天下,闭口苍生,你在教朕做事?身为朕的孙子,觉得大月不好,不去改变,反而跑到朕的面前数落功过,这些岂是你可畅谈之事?要不要朕将位子传给你,让你来做这个皇帝?” 公尚过冷冰冰的看着他,不发一言,心如死灰。 “来人,把他给朕扔进天牢!” 袖袍舞动间,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养心殿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