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再等等。” 等胖儿子睡着了再说。 他嗯了声,看着简月岚扒了小崽儿身上的衣服穿着单衣塞进被窝里给他讲故事。 讲的也不是别的,而是卧冰求鲤。 至于能不能听懂? 谁知道呢! 反正依照他的观察来看,他家胖儿子听得挺高兴。 看着昏黄灯光下依偎在一起温言软语的母子俩,叶临星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胸腔里也被幸福的情绪填满。 什么是幸福? 幸福于他来说,是爷奶安建,父母平安,娇妻佳儿在怀。 他的人生,在这一刻得到了圆满。 但这个圆满不是终点,而是起始点,他得努力壮大自己,做一棵参天大树,为妻儿父母爷奶撑起一片天。 翌日早上,一夜好眠的一家子坐在一起吃早饭。 吃了没两口,所有人都发现了简政中的不对。 老爷子的视线落在他拿筷子的右手上,“你受伤了?” “没受伤,就是瘀青肿胀了。”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想起了兜兜要猫时的那一巴掌。 简月岚饭也顾不上吃了,放下筷子道,“给我看看。” “真没问题。” 简政中不想麻烦,然而,他家妹妹对他有着强大的血脉压制。 简月岚眼一瞪,他就浑身骨头疼的自觉脱了外套,撸起毛衣和秋衣袖子让她检查肿起来的地方。 叶临星凑过来看热闹,见了平静道,“比我上次的轻。” “由此可以证明兜兜有控制力道。” 很骄傲的样子。 “啊?” 正拿着勺子自食其力把自己吃成个小花猫的兜兜听到自己的名字,抬头看了过来,小胖脸上神情疑惑。 “你把舅舅胳膊拍肿了。” 叶临星直言不讳,“乖孩子应该怎么做?” 小兜兜的回答是朝他伸出手,要从宝宝椅上下来。 叶临星单手将他抱了出来,放在地上。 小崽儿立刻嚷嚷着舅舅的朝简政中走去,趴在他胳膊上扑哧扑哧吹气。 简政中顿时被他逗笑,大手摸摸他的头,“谢谢兜兜,舅舅不疼了。” 他家儿子小时候也经常给他呼呼。 果然,各地的小孩儿在对待疼痛这一块上都是呼呼就好。 “真?” 小崽儿一听高兴坏了,仰着小脸看着他。 “真的,舅舅没说谎,被我们兜兜呼一下就不疼了!” “哦。” 他应了声,转头跟叶临星道,“爸,我棒!” 却不想话音刚落,简政中啊地一声惨叫,小崽儿顿时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转头看向简政中。 就发现简月岚正抓着简政中的手臂揉开了,药酒味浓郁又刺鼻。 他皱了皱小鼻子,看看龇牙咧嘴一脸痛苦之色的简政中,又看看像个莫得感情揉面机器的简月岚,有些怕怕。 却还是坚强又勇敢的将小手搭在简月岚腿上,奶声奶气道,“妈,不、打。” 他努力表达自己的想法,“舅、好。” 这是说舅舅很好,让妈妈不要打他的意思。 简月岚笑了笑,手上动作不停地温声道,“妈妈没打舅舅,妈妈这是让舅舅的瘀青快点消散。” 没伤到筋骨,就是肌肉瘀青了,揉开就好。 “没错,兜兜不要替舅舅担心,很快就好。” 简政中温声安抚。 小崽儿哦了声,靠着舅舅的腿眼都不眨盯着简月岚的手。 跌打损伤这块简月岚是熟手,习武之人受伤乃家常便饭,避免不了,次数一多想不熟练都难。 简政中这种没伤到筋骨的小伤,她处理起来是手到擒来。 “现在还疼不?” 收回手,她无视了满手的药酒味,问道。 简政中活动了一下手臂,相比之前的隐隐作痛和肿胀感,现在舒服多了。 就是—— “不疼,但揉开的地方感觉好热。” “正常现象,缓缓就好。” 她起身准备去放药酒,老爷子却来了一句,“知知,这个药酒对风湿有没有用?”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