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红音出门后,青竹才跟白锦姝说了外面的情况。 “金嬷嬷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了,奴婢出去的时候,街上已经围了不少人,男男女女的说的可难听了,要说人言可畏,还真是,别说金嬷嬷被毒哑无法辩驳,就算她还能说话,估计十张嘴,也很难说清楚。” 各种猜测流言不绝于耳,指指点点和异样的眼神落在金嬷嬷身上,那一刻,纵然金嬷嬷脸皮再厚,也羞愤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中,有人认出了她的身份,知道她平时的为人,尖酸刻薄又爱占小便宜,今天落的这般下场,必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后来,金嬷嬷的女儿秋玉醒了,带了几个人出来,这才将金嬷嬷给救走,经过这一次,相信她以后应该再也不敢轻易来招惹她们。 而皇家别院的其他人,在得知此事后,虽然明白这是金嬷嬷罪有应得,可对白锦姝狠辣的手段不禁感到心有余悸,对她也不敢再生出轻视之心。 这么一闹,对白锦姝而言,反倒成了好事。 最起码,她能在皇家别院过几天清净日子。 “行了,不管她的事了。” 金嬷嬷的事说完,不大会红音从外面换完银票回来,还给白锦姝和青竹买了很多糖葫芦和点心,白锦姝对零食兴趣不大,不过也吃了不少。 关键,红音这次出门还专门去打听了一下景王府的事。 其实,也不是特意打听,是因为在京都最有名的那家糕点铺子里买点心时,听见了一个八卦消息。 说是什么,景王和景王府的侍卫长萧七,昨晚莫名被人给打了。 这事闹的挺大,据说景王被打的很严重,连宫里的人都知道了此事,皇上震怒,当即下旨京兆府,一定要把这个凶缉拿归案。 现在京兆府已经派人在城中大肆搜捕,寻找那个昨晚恶意伤人的凶手。 “不是你打的?” 白锦姝怀疑地问道。 红音摆摆手,直言道:“属下倒是想,可属下也没那个能耐啊,追都追不上,更何况打成重伤,属下去景王府打听过了,确实伤的很重,宫里的御医都来了好几个,听说腿被打断了,肋骨断了三根,尤其那张脸,被打的鼻青脸肿,总之很惨。” 听完,白锦姝沉默了一会。 下手这么重,看起来有些像是泄愤的意思。 “那你打听到凶手是谁了吗?” “这个没有。” “敖景他自己没说?” “没有啊,他是被人套麻袋打的,他自己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京兆府的人现在满城搜捕凶手,寻找可疑人物,可连个怀疑的对象都没有,上哪去找这凶手?” “……” 白锦姝听得忍俊不禁。 套麻袋打的,看来敖景平时没少得罪人,这顿打,怕是白挨了。 凶手不可能抓得到。 与此同时。 狱刑司书房内,一名身穿黑甲的男人迈步走进去,步伐沉稳,却异常轻盈,走在平滑的地砖上,几乎听不见任何声响。 “爷。” 宗政凌身形笔直地坐在书桌后,精致的五官,面容沉肃,手中执笔,正快速地批注狱刑司内呈递上来的重要卷宗。 “宫里来人传话,要您配合京兆府,缉拿昨晚殴打当朝亲王的凶手。” 宗政凌没有回话,继续批注手中的卷宗。 黑甲首领江垣,垂首站好,默默地等了半晌,一直等宗政凌批注完,又才继续问道:“爷,咱们是否……”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狱刑司自是不能抗旨不遵,这事你自己安排吧。” “是。” 江垣领命,躬身退出书房。 没过一会,牧言从外面进来。 “爷,苏北那家伙,下手是重了点,没想到闹这么大,属下觉得,怕是不太好收场。” “是本王让他往死里打的,你不觉得该打吗?” 宗政凌放下手中的笔,抬眸,目光凉凉地看向牧言:“还是说,你同情他?” “当然不是!” 牧言连忙摆手:“这景王如此卑劣,明着不敢违抗太上皇的旨意,就想着暗中对锦姝公主下手,着实可恶,该打!” 他只是担心,这么大肆搜查凶手,皇上现在还传话让狱刑司介入,只怕,不找个替罪羊出来,这事很难平息下来。 “嗯。” 宗政凌闻言,这才满意地挥了挥手:“出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牧言叹气,却也只能依言退下。 从爷回京后,这么多年,他都记不清有多久没有看见过爷动怒。 这次竟会为了一个女人,把一个亲王打的半残! 牧言隐隐有些担忧,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翌日。 白锦姝待不住,想着宗政凌的病,早晚都要去治,吃完早饭,便提着药箱准备过去。 然而,还没出门,便收到宫里的传唤。 第一道传唤,来自皇后。 白锦姝原本打算忽略,如今都跟景王府脱离关系了,她实在是不想搭理。 可还没来得及回绝,第二道传召便紧随而至。 既是传召,自然是来自嘉庆帝。 白锦姝很是无奈。 这趟宫,看来是非进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