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星却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恒星的我行我素,只能在亿万年的生命中祈祷恒星一次也不要发上那么场脾气;否则轻则破裂,重则直接被吞噬。”
左吴冲良骨伶点头,宛如心有灵犀,律师代替左吴总结:
“无比强大,无从改变,也无可触及?只能按其预定的规则行事?好像有那么一点意思。”
行星在天然状态下绝难成为恒星,除非给它灌注足够的质量,通过重力点燃核聚变以实现发光发热。
说起来白艾斯身为求道者的招牌就是核爆飞剑,难道就是从太阳发光发热的原理中得到的灵感?
左吴向良骨伶嘀咕了几句。
律师无比专业的继续:“您的意思,就是说您创造的那个文明并不像现代科技般取巧,而是靠您制定的规则,悉心雕琢而出的?”
“没错,”勾逸亡轻笑:
“虽然听起来其中并没有什么分别,但究其内里,终究是有所不同的。如量产和定制,至少在某些日子,我的文明确实最与我相契!”
“我潜入虚空制定规则,我的文明以此茁壮成长;他们的情绪在塑形,又引动虚空的力量滋润于我,多么美好的日子……”
左吴的瞳孔忽然一缩。
情绪的塑形?虚空的力量?
这不就是创神檄文么?
世间的道理总是相通的,就如夕殉道、离婀王还有玛瑞卡教授分别搞到了三种构造不同却功能相近的裁缝金剪一样。
创神檄文作为一种代价颇小,使用还没什么门槛的武器,在过去曾有人窥得其一角也是常理。
勾逸亡的拍卖会上有莺歌索人的身影,这是他有意为之?
左吴没告诉良骨伶有关创神檄文的事,必须亲自试探。
他清清嗓子,瘫在座位上的身体缓缓直起:“你说潜入虚空制定规则,怎么做到的?”
“告诉你也无妨,”勾逸亡还是如此优雅:“运用与我一同诞生的太古权杖为钥匙,让我可以进入虚空的深处与规则的夹缝中。”
“权杖?”
“对,”勾逸亡点头:
“说来惭愧,我也是近来千年才窥得我的权杖该有自己的名字,冥冥中,它在倾诉,倾诉它的名字叫‘陶沃姆’,可惜我恐怕需要再过千年,才能知晓这个名词究竟是什么名字。”
陶沃姆?
左吴感觉自己的脑海被忽然一刺,像是全身细胞因为这个单词而开始了某种异样的反应;可惜因为记忆的缺失,让感觉异样的细胞无所适从,不知该做什么事。
异常的感觉愈发强烈,左吴忽然站起,觉得周围一切无比陌生,四下张望,自己所在乎的人好像离自己一下子变得好远好远。
但他很快按下了这个感觉,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像一旦深究,自己的命运将不可阻挡的偏往糟糕的方向:
“你说‘多么美好的日子’,难道你的文明发生了什么事?”
优雅的男人忽然变得有些尴尬;看了良骨伶好几次,才犹犹豫豫开口:
“说来惭愧,最近这几百年,我一直在被我所创造的文明追杀。”
“关于这点,我也早已委托过骨人们帮我打官司,只是良骨小姐看起来好像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