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伦,金州勇士队是一支拥有辉煌历史的球队,从1995年算起,她在我手上已经15年了,就像我一手养大的孩子一样,我非常不愿意出售她的。”
克里斯·科汉的话有些感人肺腑,夏景行忍住没笑,不停点头道:“我知道,我也理解你的这种情感。”
克里斯·科汉微笑,“理解就好!因为对球队的这份特殊情感,所以我想找一位能为球队带来冠军的老板。
这样,球队成绩上去了,球迷也都重新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
夏景行轻轻点头,“你是一位好老板,勇士队球迷一定会记住你的。”
克里斯·科汉总觉得这话不像什么好话,不过他来不及多问,只听夏景行又说道:“远景资本接下来打算成立一只体育基金,会在全球范围内投资一些商业体育公司。
我们的经营理念就是找到那些曾经拥有辉煌历史,但近年来陷入困境的公司,投资他们,改造他们,并把他们从泥潭中拯救出来。”
克里斯·科汉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虽然勇士队成绩不算好,但也够不上“泥潭”这个形容词吧?
不等他反驳,一旁的拉里·埃里森忍不住开火了。
“不就是玩“低买高卖赚差价”的金融操作嘛,说得那么高尚干嘛。”
夏景行冷冷的看了拉里·埃里森一眼,刚打算损两句,查马斯抢在他前面开喷了。
“我不相信拉里·埃里森先生没有获得过甲骨文授予的CEO期权,这算不算低买高卖赚差价?反正没听说过你放弃行权。”
夏景行心里乐开了花,怼的好啊!这犹太佬一副狂妄自大的样子,是个人都会看他不爽,就是欠收拾。
事实上,查马斯也没有怼错,拉里·埃里森前两年登上了美国500强企业CEO薪酬排行榜榜首,他的基本年薪只有100万美元,但通过行使期权获得了将近2亿美元收益。
虽然他在甲骨文持有将近一半的股权,但这并不妨碍他给自己发“高工资”。
拉里·埃里森有些被激怒了,作为曾经的硅谷首富,他走到哪不被人捧着?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几十年没碰到了。
他眼神凶狠的看着皮肤黝黑的查马斯,冷冷道:“你是哪里来的印度贱民,轮得到你插嘴吗?你恐怕连期权协议都没见过。”
查马斯最讨厌别人把他当作印度人了,斯里兰卡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作为“大印度地区”的人,他完美的继承了三哥爱吵架的特点,而且他为人本就桀骜不驯,现在拉里·埃里森已经彻底激怒他了,哪管你什么身份,开始疯狂的输出。
“我不是印度人,而且就算我是印度的达利特种姓,你也不能用这种涉嫌种族歧视的称呼。
拉里·埃里森,你作为一名全球知名的富豪和大企业家,你的行为是在侮辱全体美籍印度裔以及十几亿印度人。
相信我,你很快就会为你的言行付出代价的!”
查马斯越说越激动,嘴巴像机关枪一样扫射个不停。
种族歧视,在美国早就深入骨髓了。
但夏景行还是第一次见到称呼别人为“贱民”,大开眼界。
他不知道拉里·埃里森是从哪里了解到的种姓制度,但多半与硅谷出现越来越多的印度人有关。
在硅谷的印度人中,高种姓占了大多数,但也有一小撮最低种姓达利特人。
这个种姓比首陀罗还要低一级,又称“不可接触者”,不能穿鞋,不能经商,甚至连走路都要避着高种姓,不能把自己的影子落在贵人身上,只能从事掏粪,恒河捞尸、烧尸等工作。
印度在独立后不久就宣布废除了种姓制度,甚至连大统领都由达利特人担任过,但印度大统领就是一个工具人,没有太大的实际权利。
不过从客观上来讲,也算是一种进步了。
但种姓制度在印度维持了几千年,很难彻底根除。
自媒体经常吹嘘印度在大批量向美国硅谷输入CEO,但同时也输入了种姓制度。
即便是受过高等教育的IT印度裔精英,一旦在公司里掌权过后,仍然会在公司内歧视、排挤、打压他的达利特同胞。
这就很有意思了,有大量的硅谷公司被印度人之间爆发的内斗拖下水,经常被达利特职员起诉涉嫌种族歧视。
更有甚者,白人在从高种姓印度裔那里听说了“贱民”的由来,也跟着一起欺负、歧视达利特人。
夏景行猜测,拉里·埃里森的甲骨文公司估计也有类似的故事发生。
面对查马斯发出的“威胁”,拉里·埃里森仍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怎么?你想报复我?让印度人不买甲骨文的数据库?
可以啊!你们自己研发啊!连航母都漏油的国家,喝一碗恒河水就能发展高科技了?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虽然查马斯已经解释过了,自己不是印度人,但拉里·埃里森并不相信这套说辞,他根据查马斯的肤色判断对方一定是印度人,而且是移民美国后冒充新美国人的印度裔。
查马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拉里·埃里森表现出来的自大,让他又重新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