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不在,青山在。 那能操作的事情就非常多了。 凌晨,四点钟。 千面再度来到病房,并带来一张中年男人的面具。 “老样子,时效十二小时。” 为许太初易容好之后,千面自顾自的带上许太初的面具,熟练的躺到了病床上。 “杀个人而已,用不了那么久。” 许太初淡然轻笑着,照了照镜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主上,确定不用我跟着吗?”青山目光微凝,有些担忧的问道。 “……”许太初指着自己的脸,问道:“你知道我为何要易容吗?” “为了……不留痕迹?” 青山有些迟疑。 主要是答案太简单,他觉得主上不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你踏马知道还跟着?带着一张铁皮面具,生怕别人不知道跟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下次说话长点脑子,你这样会严重拉低我的气质和智商!” 许太初破口大骂,差点一脚把青山踹回病床躺着去。 “主上,我不太明白。”青山缩了缩脖子,好奇的问道:“既然打算杀掉陆佑明,为何下午时分不直接宰了他?” “总归是兰花君子,洛城四少。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难免麻烦。”许太初整了整衣领,淡声解释了一句。 “韩成仁势力也不小,您不是也杀了……”青山撇了撇嘴,小声反驳着。 “他能跟陆佑明比?”许太初狠狠的剜了对方一眼:“陆均在城北,有土皇帝之称。他儿子要是死在我手里,鬼知道他能闹到什么地步。” “韩成仁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未过门的赘婿,死不死的,没人在乎。” “可陆佑明若是死了,不仅容易被城卫军缠上,陆钧那老东西发疯起来,也是麻烦。” 杀一个韩成仁,那是为了杀鸡儆猴。 可杀陆佑明,后续麻烦就会很多。 韩成仁死了,大家都心照不宣,谁也说不上来是谁杀的,城卫军也无可奈何,要么拖着,要么草草结案。 但陆佑明死了,陆钧就会把一切报复到许太初身上,城卫军那边,也会迫于压力,三番五次找他问话。 本来赘婿的名声就不好,要是在顶个杀人犯的名号,他这个魔尊还要不要在洛城混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众目睽睽之下,杀了豪门阔少,萧王族那边也不好给答复。 那铜牌那么珍贵,总不能用在陆佑明这种货色身上吧? “哦~嗖嘎。” “下午时候,您假装放了他,就是为了洗清嫌疑。” “到晚上再偷偷把他杀了,神不知鬼不觉,就算陆钧那老东西想发脾气,也没有证据证明跟您有关。” “毕竟想杀他儿子的人太多了,云门,雪家,都有可能。” “这招回马枪,用的真是让人防不胜防,不愧是主上,牛掰!” 青山恍然大悟,赞不绝口的竖着大拇指,对许太初的敬仰之情犹如滚滚长江,滔滔不绝。 “……”许太初听得满头黑线:“显摆你聪明了是吧?” “嘿嘿,也是受您熏陶。”青山羞涩的挠了挠头。 砰! 许太初抬脚,一脚将其踹飞数米远。 青山捂着肚子半跪在地,一脸痛苦的哀嚎道:“哎呦,您干嘛~” 许太初侧目而视,冷冷道:“以后再说鸟语,嘴给你抽烂。” 语罢,许太初神色漠然的打开窗户,翻身跳了下去。 …… 这一晚,对于陆佑明而言,不,对于陆家父子而言,都是一个不眠夜。 策划失败,半个月的心血毁于一旦。 不仅如此,陆家还失去了秦家的信任,同时得罪了雪家和云门。 几方压力共同袭来,他们根本无法承受。 多方面的压力,让这对父子熬到凌晨四点钟,依旧没有困意。 眼前的香茗续了一杯又一杯,厕所去了一趟又一趟,脑细胞死了不知道多少,可依旧想不出一个解决之法。 或者说,这件事根本就没有解决之法,唯有硬抗! 抗到云门发泄完毕,抗到萧王族看不下去,出手干涉。 或许才会有一线生机。 “……可关键是,咱们扛得住吗?” 陆钧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