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说到这里,知县冷声警告道:“本官能做到来安县上县知县,自是朝中有人,尔等私下行事,可莫要后悔。” 知县对于锦衣卫,不但没有丝毫惧怕,反而开始威胁恐吓起来。 不过他本身也确实有这个资格,作为凉国公蓝玉义子,淮西勋贵集团的中坚力量,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能瞒过他。 哪怕是在刑部,他也有曾经袍泽数位,真出了大事,必然会有人通风报信。 唯有锦衣卫这种臭名昭著,直接就行事。 看着周围十来名锦衣卫,知县已经心里谋划,怎样才能先逃出去,然后召集人手反击。 捕快肯定指望不上,不过他还是有一些曾经的麾下跟随过来的。 哪怕是几十个锦衣卫,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看到知县四下张望,目光闪烁,锦衣卫千户哪能不明白他的想法。 冷哼一声,对麾下说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请凉国公过来吧。” 凉国公三个字,犹如一道惊天霹雳,直直的轰击在知县的脑门上,瞬间就呆滞了。 凉国公跟着来了,这意味着什么,他的心中顿时清醒,本来自信满满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惶恐不安起来。 心中还妄想着,或许是自己听从,或许是锦衣卫在吓他。 但接到命令的锦衣卫,出门后很快就回来,带过来的那人,知县一眼瞧去,吓得那叫一个肝胆俱裂。 “义父。”没有丝毫犹豫,知县单膝下跪,如同在军中一般,向蓝玉行礼。 蓝玉见此,本想严厉的训斥一番,不过想到自己这名义子的结局,只能长长一叹,说道:“跟锦衣卫去吧,连以工代赈都敢插手,此事本公也救不了你。” “本公已经求情,此事归咎于你一人,妻儿尚可无恙,归还所有贪到的钱财,安心上路吧。” 知县听到这话,一脸的不敢相信,曾经的他可是为蓝玉出生入死过的。 “义父,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救救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官职我不要了,只求一条生路,哪怕是贬为庶民也好。” “不,流放,义父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再帮我一次,只求能够有一条活路,便是流放也可,义父求求你了。” 知县哪还有丝毫反抗的心思,连蓝玉都来了,他顿时明白所有的一切已然是不可挽回。 现在别的不求,只求能够保下自己的卿卿性命。 蓝玉微微摇头,说道:“没用的,莫要作这些小女儿态了,能够保下你的妻儿,已经是本公能做到的最大的程度。” “怪只怪,你不该在这上面动手的,此事干系过大,任何人也保不住。” “你曾经也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本公知晓,可你已经是上县知县了,曾经的功劳已经用完,此次无法再相抵。” 听到义父这般话,知县顿时面若死灰,到了这一刻他也算是领悟了。 没有再次开口求饶,因为他知道,当义父亲自赶到这里的时候,说明此事的严重性,已然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没有去辩驳,或者叫冤这般,就像是蓝玉所说,临死前,莫要作那小女儿态。 唯有慷慨赴死。 只见他转身走回大堂,摘下头顶乌纱放下,而后向锦衣卫千户伸出双手,随即两名锦衣卫过来,为其带上枷锁。 看着自己曾经勇猛的麾下,落到这般田地,蓝玉的心中极为难受,但他能多的意识到一个问题。 长孙殿下和陛下不同,自己除了是外戚以外,和长孙殿下的交集根本没有,之前在书房的时候,蓝玉也想说些什么来挽留麾下性命。 然而想了许久,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可以跟长孙殿下述说的地方。 若是陛下,自己还可说是为其血战沙场,希望留些情面,但这些对长孙殿下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他不认识这些麾下,也不知道他们的过往,甚至不了解当初的一些情谊。 在长孙殿下的眼里,自己这名义子,就是一位贪赃枉法的官员,而不是一名曾经为大明征战过后的将士。 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蓝玉才会特地过来陪同锦衣卫一起。 不过知县对锦衣卫说的也不无道理,理论上来说,锦衣卫抓捕知县,是需要刑部的驾贴,或者陛下的口谕,谕旨之类的。 朱英目前还没有正式的官方身份,他所以处理的奏章,不符合大明的律法程序。 不过这些重要吗? “凉国公,还有两人需陪同一起去吗。”锦衣卫千户看着知县被带出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