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看朱英就要一口闷,便也只能随着一口闷,还得说着:“皇侄客气了,相信在座的各位,无论是谁一眼看到,都绝对会认为和大哥脱不开干系。” “当时我就心中起疑,便就想发设法的将皇侄请到京师来,不瞒皇侄,当时我还以为是大哥的私生子呢,没成想竟是我从小便就抱过的亲大侄子。” “说起来,若不是父皇亲自验证,连孝陵都给挖掘开来了,我还真不敢相信。” 连喝几杯白酒的朱棣,显然也有些上头,面色红润,说话的时候,也没了之前那般忌惮,反而显得有些感叹。 抛开关于皇位的事情,这话也算是朱棣目前比较真实的内心感受了,只能说是一句世事无常。 眼看感觉差不多到位了,朱英便就笑着对朱棡问道:“三叔,在沿海那边打倭寇的日子,可还是习惯。” 朱棡闻言,笑着回道:“比不得四弟呀,浙江沿海的倭国算是少数目的,山东沿海才是大头,听说四弟那边,可是平了不少倭寇,怕是有数万人。” 说到这里,朱棡的语气稍微就有点阴阳怪气了,道:“这倭寇还真是人多,全都跑山东那边,我在浙江沿海一代,前后抓起来杀掉的倭寇,连一千都不到,山东那边却有数十倍。” “之前我还抓了一批倭寇审讯,详细的了解关于倭国的情况。” “只是那些倭寇果然是非常的狡猾,竟敢欺骗于我,还骗我说,这次来我大明的倭寇,前后全部加起来,也只有一万多人。” “这不是胡说嘛,关四弟那边都已经处死了两三万了吧,我听说后来还有大量的倭寇前去高丽那边的对马岛支援,怎么着都得是三四万人。” “这些个倭寇,真是可恶,还串通口供,我连着审讯了上百人,都是这么一个说辞,假,假得很!” 这话一出,众多藩王怪异的看了一眼朱棣,其实这样的事情,多数藩王都是心知肚明的。 尤其是齐王朱榑,也没有过于在意。 虽说都是藩王,这治下的都是大明百姓,可别指望有多么爱戴百姓。 杀良冒功这样的事情,在军中已经算是个惯例了,从古至今,几乎都是如此。 不然军功怎么来,就算是领头的将军不想这么做, 对于很多屯田兵来说,上战场可不是为了什么家国大义,保家护国,一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大字不识几个,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觉悟。 一则是朝堂的命令不可违,兵役这种事情,逃掉可是要杀头的。 二则上了战场,若是有斩获,那可都能领赏钱的,有时候打了胜仗,还能偷摸拿点钱财。 就算是打了两三年,回家带了几十里银子,那往后也是开开心心本小康,活得滋润,至少家里头都能吃上一口饱饭。 这就是现在的兵。 即是如此,偷摸杀良冒功,那可不是说谁都能制止得了,一旦上头强力制止,要是不拿足够的军饷来平息,那就等着士气跌落,逢战大败吧。 这就是现实,不是说几个将领就能改变的。 朱棡的话,对于朱棣也只是嘲讽,并非是指责朱棣杀良冒功,而是他说干的这事比自己功劳高,实际上是走了歪门邪道。 其实朱棡也想这么做来着,只是被群英商会给制止了。 朱英在这方面,早就有了交代。 朱棡在很大程度上,还是不想跟朱英闹出什么意见。 再者在浙江待的那段时间,群英商会这边,也没少给朱棡分润钱财,除开军功,得到要比杀良冒功的不少。 杀良冒功这等事情,终究是上不得台面。 “怎么,三哥这意思,是怀疑我在屠杀百姓,即是如此,三哥怎么就不派人调查一番,报给父皇,让锦衣卫查一查呢。” 朱棣在朱棡面前,怎么甘心落下风,直接开口反驳道。 “呵,四弟的手段我还不知道吗,再说了,我刚才的话,也不是对着四弟,不过是有些疑惑罢了,对吧,四弟怎么就自个认上了,怎么着,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打自招?” 朱棡也不示弱,冷笑一声回道。 朱棣怒气上头,道:“许你阴阳怪气,不许我阐明事实,对于倭寇,你又是了解多少。” “我今日就在这里坦白了说,本王杀的那些人,十个有九个半错不了,即便是那半个,也绝对是倭寇有着间接的联系。” “倭寇的行情是怎样的,侵犯我大明沿海的时候,又不是没有活捉过,每次审讯,都能知道个大概。” “关于倭寇的卷宗,三哥你可是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