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数高,就谁拿。” “大伙在这的,也都明白,钱是一方面,更多的都是想塔上太孙殿下这条大船。” “我可是听说了,哪怕是京师那等地方,入了股的,走出去说话都要豪气几分,即便是锦衣卫,治安司的人见着了,都还得见个礼呢。” 听到这话,在做的都神情有些激动,甚至带着几分憧憬。 别看有钱,可在外面,哪怕是个最小的衙役,都没啥好脸色给的。 行商道上,那都是各种想办法,拉关系,求爷爷告奶奶的,有钱都不见得能使出去。 在那些豪绅面前,天生就是低上一等。 这还是江南一带,他们的背后,还有大户的撑腰,亦或是本身宗族,在商道的代表。 按照现在大明的户籍制度,商籍的子嗣,也是商籍,属于贱籍一类,连改变自身的机会都不曾有。 这也是为什么说,朱英每次搞一些集资之类的,都能收个满堂彩。 主要是对于所有的商人来说,太孙殿下的大船,就是他们目前唯一改变自身命运的希望。 哪怕说现在,并没有什么明面上的好处,即使是搭点边,花再多的钱,也是值得。 在这其中,唯一不太开心的,就是李老爷了。 他是真正的老爷,身上还有秀才的功名。 虽说日常处理着自家商会,遭人诟病,但对于这些商人来说,地位完全不同。 这一点,但从衣服上的款式,就能看得出来。 所以在李老爷这边,更多希望是联合起来,不至于把价格抬得更高。 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便是因为占股的多少,在大伙看来,决定着这其中的地位。 若说占个一成半成的,指不定还有机会拜见太孙殿下呢。 “想的倒是挺好,你们也不仔细想想,若是咱们不联合起来,这些股份,就一定是能争取到的吗。” “有些事情,老朽也不怕你们知晓,据老朽这边的消息,此次船厂的操办,不仅仅是在钱财上,还有工匠上,船料上。” “尔等当是以为,只需挥舞着宝钞,就能把这股份吃下来?” “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可莫怪老朽言而不预。” 李老爷沉着脸,冷声说道。 这一下子,犹如一盆冷水浇在头上,让其他的商人头子,顿时就没了声响。 良久,这才由陈老爷站起来,拱手堆笑道:“我等自然是要听从李老的安排。” “大伙聚集在这里,就是盼着李老能给我等指上一条明路呢。” 陈老爷说话,场内顿时一片附和之声。 人人都是堆着笑。 见到这番场景,李老爷这才罢休,冷哼一声:“知道就好,莫不要以为老朽还能瞒骗尔等不成。” “好了,现在咱们就具体聊聊,关于这次的事情,该如何下手吧。” 接下来的开始,基本上就是李老爷的专场了。 旁边的端茶递水,众人也都是拍手叫好,对于李老爷的话,都是清一色的赞同。 熟不知,就在这房间里的角落上,一条细线连接到了旁边的小院子里。 连线听筒这等东西,早就已经是锦衣卫的标配了。 尤其是在探听情报这块,几乎可以说是无往不利。 可不是说门口站着几个仆从,就能躲避开来。 ...... 次日,朱英翻看着册子上,对于昨夜这些商人们的讨论。 “有点意思,这个李树明,倒是有点想法,要把我的价格,压到一股五万贯宝钞。” “妄图二十万宝钞的总价,就想拿下我这里四成的股,还真是有些想法。” 看完之后,朱英也不得不感叹这个李树明,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对于一些市场价格的把控非常精准。 在目前的核算中,整个船厂的建成,预估花费的钱财,大致是需要十五万贯宝钞往上。 显然目前的成本,已然被这李树明给计算出了一个大概的区间范围。 加上一些溢出,二十万贯四成股,算是一个比较合理的数目。 不过李树明忘记了一个事情。 这场买卖,从一开始,就没有站在公平的立场上。 早在京师的时候,不管是正旦春节,还是说售卖股份。 商人们的心思,已然彻底被朱英摸得透彻。 就上次看来,朱英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