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会去北市,找所有的狐朋狗友打听这件事,发动所有人脉将城中的贼偷问一遍,抓一遍,打一遍。” “即便如此,他依旧寻不到剑。” “是的,他找不到,可是他会还剑,刚刚殿下说了,此剑对比其他长剑,只是多了两颗红玛瑙,他只需要找京中手艺高超的匠人就可以仿造一把。” 张卓哭笑不得:“可他根本不知道,从头到尾都没有这把剑,他却要冒着天大的干系仿制御赐之物。” “没错,因为不还剑,他全家都要被株连,当他将剑送回幽王府时,是不是他偷的东西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是与不是都变成了是,就是他偷的,若不是他,为何要仿制长剑?” 张卓听懂了,可有些不理解:“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他还不值得我下这么大功夫,过几日,我会告诉他,剑找回来了。” “那不是为他洗脱了冤屈?” “不错,洗脱了偷到王府御物的冤屈,却坐实了仿造御物之实。” 张卓倒吸了一口凉气:“仿制御物亦是死罪。” “是的,那时候才算真正的拿捏他。” “先生为何要拿捏一小小商贾?” “他可不是小小商贾。” 韩佑摇了摇头,目光幽幽:“很早之前我就留意这家贩卖人口的黑中介牙行了,不过没打算动这里,今日北门御庸送来了口供,根据吴勇所说,赵陀算是马如龙的半个亲信,京中有些番商缺钱了、缺女人了,都是马如龙派人交代这赵陀送去的。” 张卓恍然大悟,看向柜台上的金步摇,半晌不知该如何开口。 金步摇,是押的,押了二十五万贯,没人强买强卖或是讹诈。 王府“丢”的东西,的确是在这家牙行找到的,对方花了三贯钱,摆明了是有猫腻。 韩佑来查,情理之中。 过几日发现是个误会,赵陀与此事毫无关系,可却仿制了御物,最终,只能出卖马如龙来保全家性命。 张卓别过头去,不再看韩佑,不敢看,这小子忒损了,老母猪戴胸罩,是一套接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