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的心脏瞬间如纸张一样蜷缩起来。 她快速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不错,程子黔,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你们的事情和我无关,我的事情也和你们无关!” 她自认为把话说的很干脆利落了。 然而有些人就是听不懂。 “怎么和我们无关?” 叶明珠焦急的上前,“你把衣服的价格定的那么低,这不是摆明了要抢我们的生意吗?” “池欢,你就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高抬贵手吧,你若是这样干,我们的生意就没法做了!” “情分?” 池欢眼底讽刺,“什么情分?是你们一次次举报我们非法营业的情分?还是你们一次次抢夺我们服装店生意的情分?” “凭什么你们觉得,你们抢夺我们的生意天经地义,我们却不能反击呢?” “做人不能这么双标婊吧?” “什么表?” 池欢的词汇太新潮,两个人都听不懂。 “凭什么你们这么双重标准?你们是想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池欢这次直白的说了出来。 当下两个人的脸色就变了。 “池欢!” 这次是程子黔怒了,他拧着眉毛,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简直唯利是图!” “我们是看在过往的情分上,所以才来跟你商量的!” “你真以为我们对付不了你了?” “我们只是不想事情闹的太难看,伤了我们仅剩不多的情分!” “到底是一个村子里的,而且你和我,你和明珠以前的感情那么好,你难道真想闹的不可开交?” 程子黔的话一出来,池欢的手腕又是一疼。 她的心仿佛也随着时屿白的这一握疼了起来。 “我和你什么情分?” 池欢讽刺一笑。 “程子黔,别自作多情,我和你之间没有半点关系,更没有什么情分。” “至于明珠,我以前的确和她最好,也把她当成最好的姐妹,可我不是说了,在婚礼上见到的那一幕,我才发现自己看错了她。” “从那一刻开始,我和叶明珠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情分了。” “更何况,你们若是重情重义,不会一连举报我们两次,更不会聘请王翠萍和陈瑶在纺织厂抢我们的生意。” “至于你们的威胁,我听到了。” “你们有什么招数,阴谋阳谋,尽管用出来。” “从此以后,咱们就是商场上的敌人,再也没有半分情分。” “我的话撂在这里,我日后若是向你们一样,对你们摇尾乞怜一下,我就不姓池!” 池欢一通输出,心中总算是痛快了一点。 她挽住时屿白的胳膊,转身就走。 叶明珠哀求的声音在身后不断响起。 “池欢!池欢!池欢!” 池欢充耳不闻。 回到家里,把大铁门一关。 叶明珠还不肯死心,上前就来敲门,池欢索性拿起一旁的顶门的木棍,把门给牢牢顶住了。 “叶明珠,再敲门我就不客气了。” “不想我报警告你扰乱我正常生活的话,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拍的山响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程子黔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池欢,你给我等着!” “既然你绝情,那就休怪我无义了。” 两个人撂下狠话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池欢这才回过神来。 刚才骂得倒是畅快淋漓,这会人走了,才发觉院子里的氛围过分低沉。 时屿白单手插兜,正意味深长的睨着她。 那目光似乎在鄙夷,她以前怎么就摊上了程子黔和叶明珠这样两个烂人。 这就尴尬了。 池欢摸了摸鼻子。 “不用管他们,他们不过就是臭水沟里的泥鳅,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的确掀不高,但足够恶心人。” 说这几个字的时候,时屿白的潭底晦暗,暗流涌动。 池欢的心口一揪。 她很快想到那封举报信。 那件事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