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万。” 嘈杂的声音顿时静寂,他们转向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 是花重楼。 陆满堂豁然起身,道,“老伙计,你可算来了。” 花重楼故作潇洒,笑道,“别来这么虚的,我们分别也没多少天。” “可是老伙计,你不在的日子我寂寞啊。”陆满堂道,“没有人爱听我们经历的战争,没有人陪我下棋喝酒,也没有人爱听我唠叨。” “可是,我也早已听腻了,你若有点新花样,也不至于会这么孤独吧,更何况,你还有家人陪着,哪有我一个人守在阳城孤单。” “花重楼,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你要是真孤单就别再阳城,干脆再回来住好了。” “那可不行,我生在阳城,死也要在阳城。”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我不准你再提。” “行行,我不说了。” 他们患难见真情,是久别重逢的战友,有着相似的经历,常常在下棋的时候聊着以往的岁月,谈论着他们每一次战斗的胜利和失败,那些逝去的是他们的青春和年华,却送给了那个特殊年代。 管仲等人当场就吓跪了,一个陆满堂就已经够吓人的了,又来了一个花重楼,而花重楼的威望在星府没有陆满堂大,但在燕京,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一个大人物。 他退休后,燕京依旧留着他的传说。 更何况,他的儿子花闰祥还是中央十位大佬之一,王楚哪怕是议员,花闰祥也是他仰望的存在。 议员可以有很多,但十位大佬就那几个。 只提起花闰祥的名字,王楚就只有倒着走的份。 他有了深深的顾忌,在花明月上前喊花重楼爷爷的时候,程墨直接吓得瘫软,坐不稳椅子。 花明月,竟然是他的孙女,管景山打的是她的主意,而管仲并没有把花明月的背景交代出来。 “哼。”王楚重重冷哼了一声。 李易居则对着管仲道,“管仲,你这就不地道了,若非花老现身,我们还蒙在鼓里。” 程墨也道,“亏我还想着帮你们,你们父子两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管仲和管景山被三人盯着头皮发麻,管仲道,“是我的错,我给三位义弟道歉,我没有说出来,就是怕你们会有顾虑。” “现在说与不说有何区别,晚了,我在花老和中央大佬面前可不敢班门弄斧,你儿子的事情,难办了。” 王楚不屑地摇了摇头,将衣兜里收下的手镯再次转交给了管仲。 李易居道,“做人要诚实。” 程墨也对两人没有了好感,凭什么样帮他们,冤大头吗? 管景山皱着眉头道,“不管我们是不是欺骗了你们,但是管家的人情总是真的吧,现在管家用得着你们了,难道你们想反悔不成?” 王楚的脸色阴晴不定,直视着管景山,黑着一张脸,幽幽道,“人情我们会还,但要找时机,也许五年十年,也许二十年三十年,我只想问你等得起还是等不起?” “你……”管景山哑火,王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他十分郁闷。 管仲道,“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景山十年内进入中央机构,其他的你们可以不参与,这人情可愿意?” 王楚等三人沉思片刻,便又道,“好,我们答应了,但是我们帮他争取了机会,他却不中用,可不能怨我们。” “成交。” 管景山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他发誓一定要追到花明月,不用再看他们的脸色,到时候让他们仰望自己,不会再小看他。 “呼。”他重重呼出一口气。 王楚三人和管仲父子各自瞥向两边,谁也不理会谁。 顺宝国试图挽回他们的关系,但无济于事。 几张面孔望向他,他差点被吓尿。 丁阳亲手将《春夜花月夜》高仿作品交到了花重楼的手里,花重楼再次打开,看了又看。 他遗憾而又欣喜地道,“陆哥以前一直当宝贝似的,现在我也有了一副,这下子可以好好看了,而且这补充的字,毫无违和感,浑然天成,仿佛就是古代作者所写下的,当真是诗神再生,妙不可言啊。” 陆满堂笑笑,“怎么?很喜欢,若是喜欢我那里还有,很多的。” 花重楼疑惑地道,“怎么可能,就这一幅就是无价之宝,若是你那里还有,我五千万不是太亏了。” “咦,老伙计,你不说差点忘了,五千万你可得说话算话,都要记在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