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吊着昏黄的灯泡,整个屋唯一一个小窗子,竟然还没装玻璃,只是用那种搭建塑料菜棚常见的硬质塑料随意钉了一下,勉强遮住外面灌进来的白毛风。 我顿时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明明刚才还是夏末秋初的季节,此刻这里却是寒冬腊月,外面飘着厚厚的鹅毛大雪。 屋内冷的犹如冰窖,连我喘口气,鼻息间都冒了白烟。 身后传来白维的声音:“卧槽,咱们竟然被拉进执念笼了!” “什么是执念笼?” 我冻得打起哆嗦,身上不过是穿的日常夏装,撑死为了避免山里晚上凉,披了件单褂,哪能抗住这么低的温度啊! 白维也冷的嘴唇发紫。 我将褂子分给他一半,姐弟俩蜷缩在一起,靠着取暖。 白维嘟囔了一句倒霉,说:“执念笼算是一种病,鬼生的病。” “这是厉鬼以上修为的怨灵产物,是厉鬼生前遭受虐待,困在苦难里走不出 来的心理阴影,所以叫执念笼,一般没有性命危险,但是耽误时间,所以就连阴差都闻之色变,遇到了十分头疼。” 我面色微变,赶忙问:“那你知道离开执念笼的方法吗?阴差遇到头疼,说明还是有离开方法的吧?咱们是要找钥匙,还是要想办法把笼子击碎?” 白维抓抓头:“不清楚啊,我只是听阴差们聊过执念笼,没亲身经历过,这离开的方法,据说是得当心理医生,帮厉鬼拔掉困扰她们的心魔,才能引渡厉鬼去阴司。” “所以好多阴差为了避免执行任务时被困在执念笼里,都去考注册心理师资格证了。” 我眼皮一跳:“那你怎么没考?” 白维干咳一声:“我那不是……得准备高考吗?百万兄说他考,我就没学。” 我当即眼前一黑:“啊?那咱俩都不懂心理学,岂不是要困死在这里了?这里虽然没有危险,但咱俩也不抗冻啊。” 白维一脸沉重。 他沉吟片刻,忽然从褂子里钻出去。 我顿时急了:“你出去干什么?你被冻死,我一个人在这鬼地方也活不了啊!要冻死咱姐弟俩就一起冻死!” 白维一脸奇怪的看着我,指指屋里暗乎乎的角落说:“谁说要冻死?我是发现床上有个被子,咱俩可以盖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