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他们,恐怕远远不够。”卫渊舌头舔着上牙床,望着道观若有所思的说。 我心头一紧,十三个丈夫还远远不够,这说明什么? 难道利用邪术杀妻骗保,已经发展成一条庞大的产业链了? 我们在山顶上环视一圈,走到为数不多的几棵树的大致花费。 如果按照我同学之前给出的宗教场所建造标准,哪怕是最低的开销,建造八百平大殿也得花费上千万! 更何况眼前的房子,肉眼可见的金贵奢华,那金色琉璃瓦的房顶,一看就是特别定制的,寻常建材市场里根本没有这种宗教色彩十足的瓦片销售。 更何况这还只是外立面,通常情况下,外立面花费是最少的,真正值钱的花销,都在内殿,比如房梁立柱,佛像金身等,一般这种挑高特别高的大殿,上方还会雕梁画栋,用油彩绘画出殿内所供奉的神仙典故。 这样粗略算下来,两千万能顶得住吗? 一个为了提高集体收入,将荒山硬生生定性成三A景区,并且无力宣传运营的村子,能供得起这么昂贵的道观? 我越算越心惊,隐隐感觉杀妻骗保的黑色产业链,没准真的存在…… 就在我心乱如麻的时候,卫渊忽然伸出手指,戳 了戳我的胳膊:“你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没有?” “没有啊,你闻到了什么?”我精神一振,将鬼酬覆盖在鼻尖,用力深呼吸。 只觉一股清新的草木香钻入鼻息,我面颊一烫,本能的看向卫渊。 是他身上浴液的味道。 除了这味道,没有其他奇怪的味道啊? 卫渊见我面色稍显怪异的看着他,皱了皱眉。 他再次深呼吸,问道:“真的没闻见?你怎么脸都黑了?” 我面容一僵,刚刚被他的气息勾的发烫的脸颊霎时一片冰凉,犹如被冰雨冷冷拍过一般。 我没好气道:“你才脸黑了,我那是……热的好吗!热的脸红!你在夜里没看清!” 卫渊切了一声,他再次深呼吸,而后一脸认真的问我:“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诡异的花香味儿?” “是那种野玫瑰掺杂着粉胡椒的味道,还有一点点树杈子刮破脸的余韵……总之这味道给人的感觉很危险,没准是从道观墙上散发出来的,你不认为,那墙体的红色,血红血红的吗?” “总之你小心点,别死在这里,给道观做贡献了。” 他认真的叮嘱我。 我面色一黑,这次是真的脸黑了。 神他妈诡异的花香味儿? 野玫瑰加粉胡椒,后续是散散的血腥气,那不就是我前几天喷的香水味道吗? 无人 区野玫瑰。 前调是玫瑰和粉红胡椒,中调是玫瑰和树莓花,尾调是纸莎草和琥珀。 神奇的是,当玫瑰味和粉胡椒味散去,只剩下纸莎草和琥珀掺杂着树莓花的味道时,真的模拟出了一种极淡极鲜甜的血腥气。 确实有卫渊形容的,山间松木划破脸颊的清冷孤寂感。 卫渊见我没吱声,皱了皱眉,眼底忽然划过一道不耐烦的神情,没好气道:“算了,嘱咐你也没用,该死之人必定会死,你要是死在这里,比其他人还是有好处的。” “什么好处?”我一脸黑线,这暴躁狐狸还是这么不耐烦,我刚才不过是回答晚了点,他就这样咒我死。 要不是他武力值高,我打不过,此刻高低得揍他一顿。 卫渊说:“你不用怕被拘魂,你那倒霉弟弟虽然只是二级阴差,但跟玄鬃臭道士抢个魂魄还是没问题的。” “毕竟,拘魂引渡是阴差的工作,要是本职工作都做不好,那他也没有脸再待在生死局混下去了。” 我:“……” 得,咒我死还不算,顺带又把白维羞辱了一遍。 看来这‘诡异的花香味儿’实在让他不爽。 我只好小声道:“抱歉,你闻到的那股树杈子划破脸的味道,可能是从我身上散发出去的,我喷了相似味道的香水,而且……” 我顿 了顿,看着卫渊认真地说:“我都喷了好几天了,你这些天跟我形影不离的,才闻见?” 卫渊一怔。 他眼底的不耐烦很快被狐疑取代,一张美到极致的脸猛然凑过来,在我胸口…… 我一把顶住他的头。 狐狸崽子仗着自己长得帅,脸往哪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