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额间一团冰凉的气息,猛然炸开! 我昏沉的头瞬间被冻得一片清明,仿佛熟睡中被人浇了一盆冰水! 好凉! 我霎时恢复意识。 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靠,我好像被那条蛇给吞了! 而刚才炸开的那团凉意,分明是秦思蔻送给我的‘小费’! 我警铃大作,伸手摸向四周。 那滑腻腻恶心的触觉,让我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但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 我用力摸索四周的环境,尽快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四周硬呼呼的,摸着像蛇类食道以及喉骨周围的质感,唯有向下方向的一个甬道,质感比外沿绵软一些。 按照蛇族身体结构的印象,下方绵软的位置,应该是胃部周围,蛇心的所在地。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蛇七寸。 我全身都在颤抖。 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有保持冷静,我才能自救。 过往毒理课上接触的蛇类身体构造,以及蛇的习性,产生毒素的原理机能,此刻通通在我脑子里回忆起来。 也多亏有‘小费’的存在,我的大脑才能在这种极度缺氧的情况下维持运转。 过了食道,就是胃。 蛇族的胃同 哺乳生物不同,它的胃极大,必要的时候,肠的部分,也能充当胃的功能临时使用,因此蛇族能完成的把食物吞入腹中,不用提前粉碎。 这也就意味着,蛇类的胃酸十分强悍,消化能力极强。 我必须要赶在蛇把我送入胃里之前,破腹出去! 此刻,我脑子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只要一把刀。 割穿下方绵软的地方,开一个三角形的洞,或许我就能钻出去! 三角形,作为最稳固的图形,同时也是手术中伸缩力最好的图形,能用最小的开口,挖出最大的洞。 我想好计划,便凝聚意识,试图幻化出一把鬼酬匕首来。 然而不知是环境狭小,还是我之前对鬼酬的消耗已经见底。 此刻努力半天,手里也空空如也。 而我平常没有佩戴饰品的习惯,此刻摸遍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个可以用来切割的东西! 要不,回去掰一颗蛇牙当刀用? 这念头冒出来的瞬间,就被我pass掉了,且不说这里空间狭窄,我根本没法调头。 单说那蛇牙上弥漫的毒液,我就不敢乱碰。 刚才这家伙没咬我,给我注射毒素,此刻若是知道我还清醒着,岂不是提醒了它再给我 补一剂毒针? 还能用什么呢…… 沉思间,我发现套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竟然没丢,此刻依然稳稳地扣在我手指上。 我叮的一声,脑中亮起小灯泡。 翡翠! 这玩意儿又脆又硬,砸碎了之后,完全具备切割的物理条件,虽然对于蛇腹来说,翡翠扳指小的简直像是用掏耳勺挖排水渠…… 但有总比没有强不是吗? 我迅速抓住玉扳指,往下撸。 然而玉扳指似乎察觉到我想干什么事儿,此刻骤然缩紧,箍住我拇指关节,犹如一条戒指粗细的小蛇,正在用力卷住我的手。 我:? 这特么是玉石? 他们法器界的玉石,都可以无视物质定律,随意伸缩改变的吗?! 但玉石自古以来就通灵性,此刻它骤然收缩,我也见怪不怪了,一边加大力气往下拔,一边劝它:“乖,快松开,你没听说过玉石俱焚吗?现在摔碎,撑死是断成两截,回头我在用胶水给你粘上,保证外人看不出来你碎过!” “但你见死不救的话,后果就是跟着我一起进蛇腹,你不是也有一条红色蛇魂吗?应该知道蛇的胃酸有多厉害,到时候你被腐蚀掉,连个渣渣都剩不下。” “你自己想想 ,哪个后果更可怕?” 我一边劝它,一边死命拔这玉扳指。 此刻有种快疯了的感觉。 我竟然在蛇肚子里跟一个翡翠戒指说话? 该不是我缺氧太厉害,脑子出现幻觉了吧…… 然而,黑暗中,一道阴冷如冰的声音,气急败坏的向我传来:“妈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