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我们在场的几个人顿时都看向季翩翩。 李晴天愣了一下:“季翩翩……翩翩?!” 他猛地想起季翩翩是谁,脸上浮现出又惊又喜的表情:“翩翩!你不是死了吗?!” “这个,说来话长……”季翩翩苦笑一声,问李晴天:“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李晴天挠了挠头,说:“我的经历,也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叶京褚走到一旁,捡起无妄鬼掉在地上的头颅,安装回他的身体上面。 李晴天瞪了瞪眼,眼底划过一丝疑惑,嘴上却没敢多问,老老实实的说:“当年我在胡同里玩,忽然就被一群人抓到一辆面包车上,当时跟我一起被抓的,还有翩翩。” “她走到半路忽然醒了,喵的一声大发神威,把几个大人都打的落花流水,可惜那些人丧心病狂,趁翩翩不注意,往翩翩身上打了一针管药。” “我当时吸入的迷药不多,也被翩翩的动静吵醒了,然后我就亲眼看着翩翩在我眼前断了气,被那些人扔在悬崖边上。” “后来我被那些人带走,一路辗转,卖到滇南山区里给人当儿子。” “我那后爹是个奇人,当时我想逃跑,每次刚逃出家门,一股 奇怪的力量就会把我拉回去。” “我尝试多次,没跑成不说,还次次被我那后爹打个半死,时间长了,我就明白,这个后爹不一般。” “他懂仙法,想逃跑,只会被打的下不来床,硬碰硬,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他打死,然后我就佯装服了。” “我开始管他叫爹,对他的话言听计从,装作很孝顺的样子,我那后爹见我乖巧懂事,逐渐不再揍我,大概我伺候了他五六年,他才告诉我,他是降头师,他那些仙术,名字叫降头术,买我来就是为了有个后,把他的一身本事传承下去。” 李晴天说到这,忽然弯唇笑了一下。 那笑容,阴仄仄的,看得我一阵脊背发凉。 季翩翩见李晴天停了话茬,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李晴天看了季翩翩一眼,若有所思的说:“然后我就承了我那爹的衣钵,变成降头师了啊。” “再然后,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 李晴天一摊手,意思是经历讲完了。 叶京褚边听李晴天讲经历的功夫,一边站在一旁画符,此刻刚好符成,他撕下符纸,摁在无妄鬼脑门上。 霎时间,一股阴凉的风,迅速朝无妄鬼汇聚而来,将无妄鬼包裹在一团冷风之中。 李晴天面色一变, 忽然意识到什么,愤怒的看向卫渊:“你们!你们诈我!” 卫渊面上流露出一抹直白的嘲讽,不屑的说:“诈你怎么了?契约已成,你还想反悔吗?” 说着,卫渊伸出手。 他掌心之前消失的血珠,此刻逐渐从他手心上浮现出来,凌空飘浮着。 卫渊盘核桃似的抓着那滴血珠捏来揉去,犹如捏的是李晴天的命门,道:“你如果现在反悔,也来得及。” “我并不缺你一个做饭打扫的呋喃小鬼。” 李晴天后槽牙咬的咯吱响,他眼底燃烧着刻骨的不服。 可契约是他亲自写的,现在想反悔,卫渊身为主人,甚至什么都不用做,他就会被呋喃咒反噬,魂魄遭受非人的痛苦。 而且卫渊说的没错,以这狐狸的强大修为,对方捏死他犹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能杀自己第一次,自然也能杀他第二次。 如果他不做呋喃小鬼,对卫渊没有半点用处,恐怕真的会被这狐狸弄的魂飞魄散,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了。 想到这,即便李晴天额角气的青筋暴跳,却还是忍耐下来,干声笑道:“怎么会后悔呢?我只是觉得,被耍了,有点生气。” “是我不知好歹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以后不敢了。” 李晴天 再次对卫渊跪下,表示臣服。 卫渊眼底透着晦暗不明的光芒,轻笑一声,似乎将李晴天的不服全部看穿在眼底。 却又丝毫不在乎李晴天的想法。 他将血珠重新收回,挥挥手说:“起来吧,据我了解,降头师因为修习术法阴狠,容易黑吃黑,所以最忌讳倾囊相授,即便是亲生的父与子,传承之间也会留一手,以防徒弟杀人夺宝,甚至拘捕师父的亡魂做呋喃小鬼。” “我看你那呋喃小鬼修为到了摄青鬼的境界,不像是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