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刘子的中年男人被同学们推了出来。 他看李维民的目光也满是悔恨,骂道:“早知道当年谦来让去,让出一头狼,我就该把所有奖学金都包揽下来!让你交不起学费,早早退学就好了!现在也不至于连累我家大宝,受这么大的折磨!” “还有轻轻。”男人目光落在一个女人身上,示意她出来说话:“你以为,当年轻轻跟你同年被第一小学录取当任课老师,她为什么忽然主动离职?” “因为她家在第一小学有关系!她亲舅舅就是当年第一小学的校长!轻轻听说学校只有一个名额,预计在你跟轻轻之间二选一的时候,她才主动弃权的!否则以她舅舅的能力,你觉得你能挤掉轻轻,入选第一小学当老师吗?” “要不是轻轻,你连教育界的门都难以踏入,谈何在教育界站稳脚跟,如今更升任神兴小学的校长!” “还有大田、老王、齐齐……李维民,你小子良心让狗吃了!你不是一直自诩聪明过人,全靠自己的能力拼搏到今天的吗?你就没发现大学那些年,你每一步都走的特别顺,没有一个人跟你争吗?!” 在男人的声声质问中,这群 时隔多年的大学同学们纷纷红了眼眶,怨愤的盯着李维民。 而李维民已经彻底傻了。 他黑黢黢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剩一双僵直的眼珠子愣愣盯着自己的同学们,沉默了足足五秒钟。 片刻,他才回过神来,眼底的僵直褪去,倔强的说:“谁让你们故意输给我的?你们就是看我穷,觉得我能力也不行,需要靠你们的怜悯度日!” “你们怎么就知道,我凭自己的能力,拿不到奖学金,赢不了入学任教的资格?” “你们一个个都高高在上的施舍我,你们以为我会接受,会对你们感恩戴德?!” 他嘲讽的哈哈大笑,仿佛这些同学当年所做的事情,都是一口口吐在他脸上的唾液,让他卑微,令他做呕! 男人被李维民气的眼眶通红,怒极反笑:“好,李维民,好样的!怪我们当年多管闲事,如今连累了老婆孩子,是我们咎由自取!” 他不再跟李维民多说一句,转而看向我,郑重道:“小姑娘,你能把我们从刚才那种环境里救出来,还能控制住那头白眼狼,说明你是个有本事的。” “能不能再救救我们,让我们平安离开这里?只要你愿 意,我们愿意多出些钱!每个人都出!一人出……五万?” 他说着看向自己的同学们,用眼神询问意见。 其他人自然是连连点头,眼下他们已经见识到了这栋楼的诡异之处,别说五万,只要能保命,出再多也愿意啊! “一个人五万,小孩子也算人头,成吗?” 男人面带恳求的问我。 我心里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天降财富砸的喜出望外,默默计算着总数额。 一人五万,眼前这些大人和小孩加一起,刚好二十个人! 只要我能护佑他们活着离开神兴小学,就能一口气拿到一百万的报酬! 我滴老天! 长这么大,除了逢年过节给我爷爷奶奶烧纸,能一亿漂十亿的烧,我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的钱! 我一口答应下来:“好!虽然我不能保证你们百分百不会受伤,但我可以保证,我会尽全力带你们出去,这笔钱,你们也可以等出去以后再支付给我。” “多谢。”男人连连点头。 有了一百万的交易金额,眼前这些学生和家长就不再是我见义勇为救下的人了,而是转变成我的金主爸爸,我让他们先别急着走,一会儿都跟我们待在一起,并且为 了防止他们再中红衣厉鬼的招数,我还给他们每个人都画了提升自身阳气,避免邪祟近身的符纸,贴身携带。 做好这一切,我看向李维民:“走吧,去跟其他学生家长汇合。” 李维民一言不发的在前面带路,走到校长室门口大概一米距离时,卫渊忽然伸手拦住我,让我先在原地等待,显然他察觉到校长室门上也藏有什么术法禁制类的东西。 我停下了,跟在我身后的大学同学们自然也都停了下来。 就见李维民站在办公室门前,竟然掏出一根测血糖常用的采血针,在自己指尖扎了一下。 他指尖迅速渗出一滴鲜血,随后他一边利用鲜血在门上画着什么,嘴里一边吟唱起一串岛国话,听那拉着长音,阴阳顿挫的吟唱节奏,应该是岛国的某种术法咒语。 莫名的,我忽然心头一紧,好像空气中忽然有只大手,把我的心紧紧攥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