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没死,我还从息壤的牢笼里脱身了! 柳天青的灵气蛇也没有杀死我…… 我晃了晃头,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好像大醉一场还没彻底醒酒的感觉。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记忆还残留在灵气蛇汹涌而来的前夕,而后一睁眼,我就躺在这间古色古香的客栈里了。 等着白维回来的功夫,我将四周打量了一圈。 房子没什么好看的,第一次来,窗子外面明晃晃的,天光煞白——这是又过了一天吧? 我的履约警告劈过了? 想到这,我立即检查自己的身体情况。 全身没有被雷电劈过的痕迹,也没有哪里疼。 看来我躲过了履约警告,只是,十二点的履约警告可是天罚,除非在我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里,有人按照规制捏了陶俑,将秦书瞳的生辰八字供奉在了观音庙里,否则我是怎么逃脱天罚降下的雷击呢? 我翻身想下床。 然而这一动,强烈的晕眩感顿时袭遍全身,我眼前一花,几乎不受控制的栽倒在床榻上。 我心头一悬:什么情况,这是身体没有受损,脑子受伤了? 正紧张,白维兴冲冲的拉着叶京褚走了进来: “可算醒了,哥,你懂医术,快看看白希咋样了。” 乍然再看见这张脸,昏迷前的记忆一下子涌进脑海。 我全身肌肉一绷,汗毛倒竖,几乎下意识弓起腰来,犹如一只受惊的猫。 叶京褚瞳孔一缩,看出我的防备,他当即停下脚步,甚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希希,你别紧张,我是叶京褚……你的同学啊。” 他全身尽量放松,示意他对我没有威胁。 别说,他不愧是学过心理的,这个举动效果很明显,我紧绷的肌肉随着他的投降,逐渐放松下来:“……叶京褚?我当然知道你是叶京褚,我只是没想到,传闻中的柳天青……竟然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我紧紧盯着叶京褚。 仅仅提起柳天青的名字,我都有种心底发凉的感觉。 那段记忆清清楚楚的记在我脑海里,让我能回忆起当时的感觉,却又有些陌生。 就像我在回看一段录像,我清楚的知道录像带中的人是我,也有我在录像带中所作所为的记忆,偏偏就是感觉很陌生。 好像那段记忆是别人硬塞给我的一样,缺了点身临其境的味道。 这种感觉不好具体的描述出来,但一想,就让人浑身一激灵 ,挺吓人的。 因此再看到叶京褚这张脸,我会本能的感觉惊悚。 叶京褚瞳色乌黑一片,仿佛是太空中的两个黑洞,深不见底,连反光都没有。 他声音放的很软,犹如一张毛茸茸的毯子,轻轻覆盖在我耳膜上:“希希,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看见我这张脸,但你相信我,我之前并不认识柳天青,而且我从来没见过他。” “至于他为什么长着一张跟我一样的脸,说实话,我现在也没有头绪……” 他声音低低的,整个人透出跟平常不大一样的感觉,似乎因为回答不出我的疑问,而有些窘迫。 他应该很少经历这种对眼前情况一无所知的处境。 我在他身上看出无助和小心翼翼,莫名道:“你紧张什么?我当然能分辨出你跟柳天青的不同啊……他比你足足高了一个头,气质也皆然不同,我怎么会认错呢。” 说着,我对他伸出手:“翩翩没在,我记得你中医技术也不错,要不要给我号号脉?我现在一动就头晕,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而且这是哪啊?我遭雷劈了吗……” 随着我熟稔的语气,叶京褚松了口气,立刻凑过来,手搭在我的腕间查探脉息。 精通 心理学的他一直担心我会因为惧怕柳天青,而怕乌及乌,连带着也惧怕他。 此刻见我一切如常,他紧张的情绪松弛下来,一一答复我的疑问。 然后他告诉我一个惊雷般的消息。 原来我们并没有脱离息壤。 当时我激怒了柳天青,偷学他的血符释放了卫渊,令他十分震怒。 他的灵气蛇朝我扑过去,当时那种情况,所有人都被陷在息壤的包裹中,无法支援我,就连刚刚破掉土壤包覆的卫渊都来不及阻止灵气蛇的袭击。 情急之下,卫渊拆了苏天欣的两条胳膊,使她鲜血大肆喷涌,刺激的息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