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京随即接收到信号,学着他的样子随意的坐在地上,只剩那只双眼通红的兔子怪堵在来路上,意思很明确:没有他的授权,我们一个都走不了。
那看似温和的眼神传递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感,根本不允许我们的反抗。
白维很讨厌这种被人挟制的感觉,但眼下我们两个加一起都不是叶承祖的对手,他即便再讨厌,也知道现在应该顺着叶承祖的脾气来,于是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垫在地面上,对我道:“坐会儿吧姐,看叶大叔这意思,他还想跟咱们再唠一会儿呢。”
我只好顺势坐下,顺着叶承祖的话茬道:“所以,是叶京褚的出现,改变了你的人生轨迹?让我来猜一下,是不是因为他,金光伏邪剑没有认你为主,选了他,而叶老爷子对你的关注,也因此转移到了叶京褚的身上,导致你被父亲冷落了?”
“你因此恨他?”
叶承祖有些夸张的笑了一声,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我因此恨他?”
他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即便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想把心中所想直接表现在脸上,但那不断抽搐的面部肌肉,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
只是那情绪我有些看不懂。
我只好试探:“你希望借我们的手,把你失去的东西拿回来,可你还没有说,你是想要剑,还是想要叶老爷子的疼爱?”
叶承祖笑呵呵的看向我,不答反问:“你觉得,我想要的是什么?”
“嗯……都想要吧,毕竟剑和父亲的关注,都是原本就属于你的,不对吗?”
我轻车熟路的说道。
听来听去,这叶承祖竟然跟他的祖奶奶姜央一样,都是从小缺爱的孩子,做了这么多事情,无非都是想获得家人的关注而已。
我做出完全能理解,并深表同情的样子,摊手道:“我从精神上支持你,但是……这故事听下来,不管你想拿回的是什么,我们姐弟两个貌似都帮不上什么忙啊。”
“放心,如果你们帮不上忙,我也不会找到你们头上。”
叶承祖目光淡淡的看着我,那一瞬间,我陡然生出一种灵魂都被他看穿的感觉,仿佛我内心中所有的秘密在这一瞬都被他捕捉到了一样。
这是他对我使用了针对灵魂的探测之法,当初刚遇见卫渊的时候,我也有过这种感觉。
但随着我的修为得到提升,这种被人窥探灵魂的
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我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叶承祖继续道:“在父亲的威逼之下,我没有退路,只能一次次的燃烧命灯,拼了命的去参悟金光克魔咒的内核……你们这代人不是经常说,高考就是人生最激烈的战场吗?什么高考如同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之类的,但在我们的学习场上,参悟心法就如同千军万马过刀山火海,只要行差踏错一步,我们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的灵魂。”
“为了能离开那座陵墓,获得金光伏邪剑的认可,我一次次的点燃命灯,用燃烧灵魂的方法,去铸造跟金光伏邪剑之间的桥梁,这种努力,一只维持到我十五岁那年。”
他顿了顿,停止了讲述。
白维一边揣测着叶承祖的年纪,一边问:“那一年,叶哥……叶京褚出现了?他夺走了你的努力成果?”
“不是。”叶承祖嗤笑了一声,吸了口气:“那一年,我母亲因病过世了。”
白维面色一僵,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闪了腰。
“所以……呢?”白维皱眉。
谁家还没个因病过世的亲人了,如果仅仅因为这个理由就放弃征服金光伏邪剑,那他就是
自己把金光伏邪剑拱手让人的,现在来怪罪叶京褚收服了那把剑,不是太矫情了吗?
“所以我悲痛之际,决定放手一搏,玩一把大的。”
“赢了,我就能拥有金光伏邪剑,获得强大的战斗力,就算输了,我也没什么可遗憾的,没了每个月跟母亲见面吃饭这个动力,那种每天被关在墓里领悟心法的生活,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如果因此被金光伏邪剑吞噬成了傻子,我也算脱离苦海了。”
叶承祖抬起手,指尖下意识摩挲着自己锁骨之下的短剑印记:“所以我用了收服金光伏邪剑的禁术。”
“什么禁术?”白维问。
叶承祖道:“金光伏邪剑在我们叶家的第一任主人,就是叶净梵先祖,因此他的棺椁上,记载了他当年驯服金光伏邪剑的全部过程,只要将金光伏邪剑刺入锁骨下方一寸位置,并用自身精血和魂魄浇灌剑身,唤醒剑内器灵,就有机会让金光伏邪剑原地认主。”
“只不过这方法太过激进,叶净梵先祖仙逝过后,族内前后有四五十人尝试过这种方式,结果都是当场毙命,别说是收服金光伏邪剑了,就是保住魂魄,为那些魂魄开一场
超度法事的机会都没有,后来棺椁上刻的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