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编织。 香江什么都贵,理发更不便宜,原身的头发又枯又黄,为了省钱,她没去理发。在香江人民眼里,麻花辫很土,但为了让它显得不那么毛躁,她还是选择编麻花辫。重新整理后,又是干干净净的姑娘。 阿香婆这才示意她看。苏念星顺着她的视线指去,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周启明此时像个丧家犬一样躺在地上,他蜷缩着身体,双手抱头,那张脸已经看不到一块好肉,大山哥是古惑仔,最是知道哪里疼,专往他疼的地方招呼。他的鼻血顺着下巴一直往下流,不像活人倒像是新鲜出炉的尸体,只有机械地抽动。 阿香婆生怕他们闹出人命,刚要叫停,没想到不远处跑来两个军装警,他们手拿电棍,吹着口哨,示意他们不许再打。 大山哥等人立刻松开手,乖乖站到一旁,军装警扒拉开人群,将地上的周启明扶起来,瞪着动手的几人,“你们当街行凶,跟我回警局。” 大山哥嚼着口香糖,抱着胳膊,一副见惯大场面的样子,“阿sir,什么当街行凶?我们又没打他。我们刚刚是做好事扶他起来而已。不信你问问他?” 军装警打量周启明,“他说的是真的吗?” 周启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苏念星撸起袖子,冲军装警道,“阿sir,是他先过来打我的,大婶也是为了帮我才被他打,这些街坊都可以为我们做证。” 卖红薯的大婶立刻附和,“对对对,是他先打小星,我过来劝架,他不仅不听还踢了我一下。我腰现在还疼呢。” 这两人确实挺惨,军装警刚刚还以为这人都是几个古惑仔打的,没想到竟是这男人先动的手,顿时警惕起来,盯着周启明,“她们说得是真的?” 周启明被夹在两个军装警中间,抬头看了眼古惑仔,个个都是大块头,一看就不好惹。跟阿sir说实话,他们估计会被送进去,但他自己也得进去。到时候又得挨他们打。于是他忙道,“这是个误会。”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她们也打我了呢。” 互殴当然是不对的,但是人没缺胳膊没断腿,也没达到轻伤级别,互相认错,也不用关进去。 苏念星自然不可能让大山哥几人进去,至少不能是因为替她出头被关押,她忙道,“对对对。我们有点误会,已经和解了。” 军装警见双方都不想追究,口头教育几句,就将人放了。 周启明连破碎的眼镜都没要,连滚带爬跑了。 大山哥见苏念星放走对方,舌尖抵了抵腮帮,不屑地哼了哼,“他欺负你,你还放他走?你还真是善良。” 这善良是要加引号的,苏念星无奈,她倒是想追究,但是这些人为她出头下手这么重,总不能害他们被关吧?就只能将人放走了。 傻强让大山几个先回去上班,他留下来,“要是飙哥问起我,你们告诉他,我在这儿。” 大山哥几人拍拍他肩膀,哗啦啦全走了。看热闹的群众见没热闹可看,也陆陆续续离开。 傻强将卦桌重新摆好,阿香婆坐下来替苏念星揉腰。 经过这么一闹,真正想要算卦的客人少了一大半。 苏念星看着灵星几位客人,问他们谁算卦? 几人面面相觑,有个女人是结伴一块来的,刚刚想算卦,听到刚才那个男人的话,对她不怎么信任,于是问,“你真的破坏人家姻缘?” 苏念星叹了口气,“他将来会家暴,我把实情告诉他女朋友,谁知对方把我供出来了。” 真他娘的倒霉,算卦都会被打。偏偏她只挣了五十块钱,下回对方再来,她一定要加钱。亏大发了。 这几个女人一听她是做好事,人一通商量,于是其中一人坐下来,将手伸在桌上,“我也要算姻缘。” 帮客人算完卦,阿香婆拿着从包子铺刚刚煮好的鸡蛋,帮她滚脸上的淤青,“出手太重了。怎么不打死他!” 苏念星揉了揉酸痛的地方,“是不是很丑?” “还好。过两天就消下去了。”阿香婆安慰她,“他以后不敢再来找你了。” 苏念星点点头,“我就是觉得这行不好做。算得不准没客人,算得太准有危险。” 阿香婆被她苦恼的样子逗笑了,怕她真的丧失信心,给她打气,“做哪行都有危险。开车担心车祸,开店担心没客人,上班担心被客户刁难。哪行都不容易。做人就要开开心心,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为什么不开开心心的呢。” 苏念星总觉得这台词好熟,仔细一想,这不就是港剧经典台词嘛。她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 这场打斗还是给她的生意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往后几天,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