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你去哪啊?你这是被抓了?” 苏念星摇头说不是,指了指楼上,“我去劝他下来。” 街坊们大声喊着什么,但周围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苏念星根本听不清楚,只能作罢。 她坐电梯上了顶楼。最后一段走楼梯,飞虎队的警官们正躲在楼梯角落商量对策,天台上面也有不少警官,不敢靠近,只能站在楼梯口,谈判专家正在劝张满康,“你坐在那里好危险,你有什么需求还是下楼再说吧。” 张满康却好似不耐烦听对方讲话,额头被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他脸上的表情很痛苦,烦躁地咒骂她,“你别说了!别再说了!” 他的母亲许顺平和父亲张福喜站在谈判专家身后。 许顺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康仔!康仔!你别这样,你下来吧。” 张福喜满脸不悦,怒瞪着张满康,“你居然相信一个骗子的话?你还是大学生呢?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还是你翅膀硬了?学会忤逆我了?老子就是这么教你的?” 张满康被骂,想起小时候的种种遭遇,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面目扭曲,“你走!你走!” 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无力,但是面目表情却泄露他内心深处的歇斯底里,那是崩溃到极致的嘶吼。也许它的力量很弱,但已经是他能发出最强壮的声音。 张福喜还想再开口,谈判专家见张满康的身体晃了晃,他如果没抓稳,很容易掉下去,他瞧着胆战心惊,狠狠瞪了一眼张福喜,“别说了!你还想不想救回儿子?!” 张福喜满腹暴躁咽回肚里,常年不控制的坏脾气让他受不了这种委屈,他一脚踢翻晾晒在天台的晾衣杆,杆子噼里啪啦摔下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苏念星就是在这时走上来的,看着坐在防护墙上的张满康,她心脏差点跳出来。 看到苏念星,张福喜好似找到了发泄对象,怒气冲冲走过来,“是你!是你这个神棍骗了我儿子,让他跳楼威胁老子,是不是?” 他想打人,奈何跟在苏念星旁边的警官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让苏念星被人殴打,当他手伸过来时,已经被警官反手扣住,张福喜疼地跪倒在地,刚刚还暴躁不安的张满康突然恢复平静,双眼发光盯着这边。谈判专家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看到苏念星。 苏念星绕开张福喜,走到谈判专家面前,“我可以跟他说几句话吗?” 谈判专家刚刚让张满康父母前来劝儿子,没想到他们不仅没有帮到他,反倒让他情绪更激动,看苏念星时多了几分郑重,“他情绪激动,不能再受刺激。你一定要顺着他,好好安抚他情绪。” 苏念星颔首,“我知道了。” 她看向张满康,指了指他不远处的路台,声音柔和,不带一丝强势意味,“我可以走到那边跟你说话吗?” 张满康对她有几分信任,点了点头。 苏念星不敢向张满康那样坐在防护墙,她走过去,与他隔了两米距离,并排在一起,这样她侧身跟张满康说话时,不用担心对方掉下去。 苏念星手撑着下巴打量他,“你想跳楼威胁你父母离婚?” 张满康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希望我不要管她,但是她是我妈啊,我怎么能不管她呢。我还是人吗?” 香江是个割裂的城市,外国的自由主义思想涌入香江,又与传统的孝道产生激烈碰撞。许多年轻人堂而皇之抛下父母移民国外,不管父母死活。许多老人家指责年轻人不懂得尊老爱幼,自私自利。香江警督为了让两者融合到一起,法律明确规定子女要赡养父母。甚至许多电视中明确提出要孝顺父母。 苏念星怜悯地看着他,“你是个好儿子”,她侧头看了眼许顺平,“但她不是一个好母亲。看到你跳楼自杀,她也无动于衷,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许顺平张嘴反驳,“康仔,你不要听她乱说。我们好好的三口之家,为什么要拆散?这个神棍说得轻巧。你离婚后,咱们住在哪儿?公屋会被收回去的。你将来还要娶媳妇的,没有房子,哪个靓女会嫁给你。妈是为你考虑啊。” 她苦口婆心劝儿子,张福喜这个爆脾气哪里忍得了,冲过来又要揍苏念星?只觉得这个神棍是个搅家精,他被警官死死拦住。 苏念星轻蔑地笑了,“你就是个窝里横。你敢打我一手指头,我请全香江最贵的律师把你送进牢里,你信不信?你以为我像她那么没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痛苦?你想得倒美!” 周围警官异样的目光看过来,张福喜脸如火烧,很想发脾气,很想打人,但是他双手被警官反扣,压根没法动她。 苏念星收回视线,又看向张满康,与他一起聊起别的,“我有一个朋友从小到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