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苏念星睡得并不安宁。她梦到梁安博被叶胜天打成筛子, 死得毫无声息,梦到诸葛居士惨死家中,在她靠近时那张脸却换成了她。 叶胜天这样不安份的人,哪怕瘫痪了, 他依旧能兴风作浪。 早上, 苏念星挂着黑眼圈回到冰室, 阿珍忙得手忙脚乱,一边接电话一边登记着什么信息,许沛珊都顾不上擦桌子, 过来帮她收银,而大刀帮忙擦桌子。 阿珍挂上电话,看到老板回来,迫不及待冲她招手,“老板, 刚刚有十三个人打电话过来。说是小刚(化名)是他们的儿子,打电话过来询问信息。” 苏念星打着哈欠走过来,看着阿珍列的信息, 年龄、孩子的特征、家庭情况。 苏念星筛除掉不靠谱的几个, 比如孩子兔唇、心脏病带有先天疾病这种,谢嘉睿不符合这种情况。 她给这几个人打电话, 让他们不要过来了。 至于剩下的,不用打电话,他们也会过来。 阿珍早上忙得连口水都顾不上喝,累得腰酸背痛,“老板,你这次怎么会登报呢?你不是可以直接算出父母地址吗?” 苏念星摇头,“我想试试其他方式?算手相有限制, 我脑子会很累,一天只能算三次。” 阿珍恍然,“我一直以为你是为了抬价,所以一天只算三卦。原来你是只能算三卦。” 苏念星无语,“你说的是饥饿营销吧?还真不是。”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有对父母跑进来,动作飞快,就像炮弹似地,直直撞进来将明叔撞得差点摔倒。 明叔转了个圈,被后面的儿子扶住,扶着老腰“哎呦”喊疼,把街坊都吓了一跳。 “明叔,你没事吧?” 明哥气得拽男人的衣领,“你一大把年纪了,跑什么跑!差点撞到我老豆!” 男人一个劲儿作揖给明叔明哥赔礼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是看到报纸上有我儿子的消息,我来问问。不是故意冲撞老人家。” 他从兜里掏出钱包,“这些是我的歉意,请你务必收下。” 男人旁边的师奶也跟着道歉,时不时埋怨丈夫,“你急什么!差点把人撞出好歹!你就是这么毛毛躁躁,什么时候能改!” 夫妻俩吵起来,明叔拍了下儿子的手,“不必了。我好多了。” 这夫妻俩走到苏念星身边,询问儿子下落,“我儿子是三个月时丢的。那时厂里临时要赶工,我老豆住在乡下,得了急症,让我妈回家,谁知当晚就出了事,孩子不见了。三个月的孩子不会走,不会爬。门还关着,肯定不是他自己跑的,那就是被人偷走的。” “我有个邻居说当时来过陌生人,当时他没在意,那个陌生人肯定就是人贩子,听到家里有孩子的哭声把孩子偷走了。” 苏念星见夫妻俩这么激动,不得不提醒他们,“可是这个孩子是在路边乡下捡到的,老人家无儿无女,看孩子可怜才把孩子抱回家,跟你们的情况不符合。” 人贩子辛辛苦苦把孩子偷走,然后又扔了?他是吃饱了撑的? 夫妻俩还是不死心,“万一呢?现在不是有DNA检测吗?我们可以跟他做检测。” 苏念星为难,“他现在收入不高。” “没关系。我们可以做检测,我们送到英国。你能不能让他给我几根头发,带毛囊就行。” 苏念星看着他们的面相,确实有福气,各项信息也符合她之前算到的内容。觉得试一试也好。她答应会帮他们拿头发,这对夫妻俩感激万分走了。 接下来,苏念星又接待了几位客人,面相不符合的父母,她直接让他们回去。 还有的父母得知谢嘉睿家境不怎么好,还有两个拖油瓶,直接拒绝苏念星提出验DNA的想法,调头就走,“一定是搞错了。我儿子不可能这么糊涂。” 午时,谢嘉睿过来找她,苏念星把这些信息一五一十说了,“总共有上百人打电话,我排除掉不合适的86人,还剩下14人。用你的头发跟他们验DNA,可以吗?” 只是要头发,谢嘉睿没什么问题,他有些疑惑,“这样真能找到吗?要不要报警?” 苏念星让他可以先去警局报警,“双管齐下,兴许警察能帮你找到父母呢。” 谢嘉睿想了想,留下头发后,他扭头就去警署报警。 苏念星带着大刀拎着食盒到医院,大刀在门口守着,苏念星一个人进了病房,没想到梁督察去拍片子,只有苏玉白和阿景在。 阿景眨着桃花眼,跟苏念星打招呼,“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苏念星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