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忍不住!” 苏念星低头扫了他一眼,梁督察浑身僵硬,大掌挡住她眼睛,声音有些羞恼,“别看!” 苏念星拉开他的手,见他脸如火烧,自己这个多年老司机竟也跟着紧张起来,她躲开他眼神,声音轻飘飘的,“我也没让你忍啊。” 梁督察倾着身体,将她脑袋按在他肩头,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这种感觉让她很安心。 他的声音听起来沙哑,他的气息也是滚烫的,“阿星,你会惯坏我的。” 苏念星一只手扣住他肩膀,“你是我男朋友,我对你好是应该的。” 梁督察松开她,眼睛直视着她的眼睛,“别犯傻。拍拖只需要考虑感情合不合。婚姻却是很严肃的一件事。它的核心不是爱情的归宿,是在自己身上背着家庭的责任。” 苏念星被他问住了,她只是想吃肉,他怎么扯到结婚了?他的脑回路好像跟她完全不一样。 梁督察已经启动了车子,苏念星诧异看了他好几眼,实在憋不住了,“梁安博,你的贞洁要留在结婚当天?” 虽说九十年代的香江比不上后来那么开放,但也不至于这么保守吧? 梁督察没有回答,而是来了个急刹车,解开安全带,苏念星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前面堵车了,她也跟着一块下车。 这条路并不宽,香江多数都是单行道,这么多人围在一起,道路被堵得严严实实。 偏偏这么晚了,军装警没经过这儿,这些人就一直争吵下去。 苏念星站在外围,看着梁督察掏出证件挂在胸前,挤进人群冲他们道,“怎么回事?” 原来有个老伯被摩托车撞了,老伯问车主要赔偿,但是车主却说自己根本就没撞到他,不可能赔钱。 围观群众分为两拨,一方认为老伯在碰瓷,车主很倒霉,不肯赔钱是对的。 另一方认为老伯很可怜,摔一下骨头肯定脆了,车主应该赔偿。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谁也不肯让步。 老伯见梁督察是警察,拉着他胳膊,可怜兮兮哭诉自己日子不好过,“我儿子也不管我。我现在被他撞着了,他还不赔偿,我肯定会被赶出家门。阿sir,你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这个老伯真的很可怜,衣服邋遢,瘦瘦巴巴,佝偻着身体,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 反倒是车主眼神锐利,满嘴都是脏话,听到老伯反复诉说自己可怜,围观市民纷纷指责他,他脸色铁青直接骂起脏话,“你老你有理啊。我没撞到你。你少诬赖我!” 两人都是理直气壮,办案无数的梁督察一时也分不清谁在说谎。他打量一圈四周,终于看到一家冰室门口装着监控,他指着那监控冲着两人道,“那里有监控,你们两个都坚称自己是受害者,那就跟我一块去调监控吧?” 老伯眼神躲闪。 梁督察看着对方,“老伯,跟我一块去吧。我一定还你清白。” 老伯不吭声,梁督察刚要再说几句,却听摩托车的车主大哥大响了,也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有些不耐烦,“行啦!我马上就到!催什么催!催命啊。” 挂上电话,车主手指着老伯,“算你今天运气好!我没空跟你调什么监控。两百是吧?” 他从裤兜里掏出两百港币扔到老伯身上,语气嚣张,“这钱就当给你上坟!拿好了!” 围观市民见他不肯去看监控,认为他心虚,纷纷指责对方,“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啊。明明就是你撞到人。要不然为什么不敢去?” “就是!看监控能花你几分钟时间?” “我看他就是心虚!” 车主被这么多人声讨,冲着大家挥手撵人,“关你们什么事。老子今天有事,没空跟他玩!行不行啊?” 他戴上头盔,跨坐在摩托车上,启动车子发出呜呜地声音,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摩托车留下一阵浓烟,很快驶离街道。 梁督察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看向老伯,“走吧!我们去看监控!” 老伯对上他了然的神色,将刚刚到手还没捂热的钞票塞到梁督察手里,“给你!他没撞到我!我没管他要钱,不关我的事。” 那些原本替他出头的市民见他甩锅,立刻急了,“怎么不关你的事?我们为你讨公道时,你自己也答应收两百。你现在说不是你的本意太不要脸了吧?” 老伯涨红着脸,不敢与其他人对视,缩着肩膀,低头任他们训斥。 看见他这样,围观市民转身就走。 梁督察让老人签完字,就放他离开了。市民见没热闹可看,自动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