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 我接了刘总的单子,他聘我当他公司的顾问……” 苏念星与刘总告别后,坐上出租车给阿公打了个电话。怎么说也是阿公给她介绍的生意, 应该知会他老人家一声。 与苏玉白闲聊几句, 并让他代为谢过苏秀蓉,她的大哥大就没电了。 “什么玩意!这么快就到三四个小时了。”苏念星将大哥大扔给大刀,让他记得充电,“一点都不方便。” 大刀疑惑,“三四个小时已经很不错了,我见过的大哥大只能通话半个小时。” 这意思就差说她不知足了,但是苏念星还真不是不识好歹, 而是上辈子最普通的手机也不会三个小时就没电。 她揉了揉眉心,见天色还早就让大刀帮她去买花瓶。 大刀疑惑, “这么好看的花束为什么要买花瓶?” 苏念星颔首,“花束是好看,但是很容易枯死, 如果放在花瓶里, 起码能多活几天。” 到了百德新街, 苏念星路过一家理发店,进去问能不能烫大波浪。 理发师看着她的脸型, “可以哇,王祖贤的发型好靓的,你的脸型跟她类似,烫了一定好看。” 苏念星后面被剪了一点, “这个会不会影响?” “没事。只有一点,影响不大。”理发师拍着胸脯保证。 于是苏念星花三个多小时烫了个慵懒的大波浪卷。 她走进冰室,街坊们看着她的新发型, 全都围过来,“好正点。” 明叔想起来了,“像王祖贤。” 安叔嘀咕,“我看像张曼玉。” 见两人又吵起来,安婶立刻当和事老,“别争了,她们都烫过这种发型。” 阿甘婆有些疑惑,“怎么突然之间烫头发啊?” 苏念星撩了撩长发,“我想换个造型。总是扎马尾,有点太普通了。” 这倒是真的,换了发型,看起来更靓了,阿甘婆冲她笑道,“你要是用这个发型上电视绝对能迷倒一大片靓仔。” 就在街坊围着她的发型议论纷纷时,预约的客人来了。 这位是个靓妹,看她年纪,应该不大。 靓妹有些紧张,“大师,我看你算卦很准,你的卦金因人而异,到底多少钱啊?如果太贵的话,我可能出不起。” 苏念星看得出来她家境不好,不仅仅是穿着,还有因生活窘迫带来的自卑,富人是演不出来的,她最近接到大单,心情正好,也乐意做善事帮助别人,于是宽容道,“没事。你就付三十卦金吧。” 靓妹松了口气。 苏念星见她紧张,示意芸姐倒一杯茶给她,“你别紧张。我是算命大师,不是警察,不会盘问你。” 靓妹握住杯子,缓了好半天才开口,“我叫邹娴姿,我有一位笔友,通讯一年多了,我父母离异各自再婚,他们谁都不肯要我,我一直住在阿公家,一直都很孤单,但是这位笔友很关心我,鼓励我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他知道我没钱,时不时还资助我,给我生活费,他让我觉得安心。但是最近两周,他没再给我写信,我担心他出了事。可是我又不知道他的地址,所以我想问问你能不能算出他的下落。” 街坊们凑过来。 安婶有些奇了,“不知道地址?你们怎么通信的?” 邹娴姿有些不好意思,“他的信都是寄到公司,用的是笔名。我不方便找上门。” 众街坊恍然,原来是怕引起误会。 明叔让她不用担心,“苏神算最擅长找人和找物。你的笔友跟你通信这么长时间,就是跟你有关系,她一定能帮你找到的。” 安叔让他别说大话,“她本人都没见过笔友,又不是家人、恋人,只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这很难算出来。你别乱说。” 明叔眼巴巴看着苏念星,“大师?能算吗?” 苏念星还真没办法保证,“我先试试。” 她给邹娴姿扔了六爻金钱卦,卦象不怎么好,但也没坏到严重地步。 她没看面相和测字,直接算手相。 看完后,她之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刚刚她还以为算不出来,没想到邹娴姿跟笔友未来居然会有纠葛,她不禁松了口气,“他没事。只不过前段时间受了伤,他不方便行动,所以没办法给你写信。” 邹娴姿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他出事了,担心很久。” 她付了卦金刚准备离开,苏念星却把她叫住,“你想不想知道他是谁?” 邹娴姿微微一怔,眼睛一亮,“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