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今天都在折腾乔连成的事,没有搞吃的,索性啃了一些压缩饼干,然后便睡着了。后半夜,她是被热醒的。在密林里,危险是无处不在的,因此,姜绾睡觉都是贴着乔连成。因为这样遇到了危险可以快速反应。她就是被乔连成身上的热度给惊醒的。姜绾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摸了一下乔连成的额头,吓得差点跳起来。“卧槽,乔连成你这是要把自己给烧熟了吗?”这特么得多少度能这么热。姜绾急忙扒开了他的衣服散热,可手边什么都没有了,甚至退烧药也都吃完了!看着脸色烧得通红的乔连成,姜绾犹豫了三分钟!罢了,她终究做不到见死不救。打定了主意,她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给他降温。夜色如墨,整个林子也是很寂静的。在这一片的寂静中,姜绾少了些许的尴尬,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再醒来,天光放亮,她做的第一件事去摸乔连成的额头。还好,烧退了。姜绾急忙穿好了衣服,又将他绑在了身上。一边绑一边嘟囔:“你命大,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只不过,不知道昨晚烧得那么厉害,你有没有被烧傻了。”“哎,要是他烧傻了,回头我不是有个傻子爷们了!”姜绾嘀嘀咕咕,绑好后拎着大砍刀继续前行。她不知道这片林子需要走多久,但是她牢记了乔连成的话,一直朝着北边走。几天后,她发现乔连成身上的伤在好转,也再没发烧过。呼吸更是平稳而有力了很多。但,乔连成一直没有醒来。“乔连成,我们是不是走不出这里去了?”“你现在伤势好转了,可为啥不醒啊,难道是被我给撞傻了!”“我不管啊,我不承认的,我可是很努力再救你的!”嘟囔到这里,似乎想到乔连成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姜绾忍不住红了眼眶,最后恶狠狠地诅咒了一句:“乔连成,你要是敢一辈子不醒来,我就诅咒你断子绝孙。”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平安的孩子不算!”乔连成:“……”他都昏迷一辈子了,还咋有孩子!你逗呢!姜绾不知道自己在密林里折腾了几天,手里的大砍刀都卷了刃,人似乎也适应了这茹毛饮血的日子。这些天以来,她吃得最多的就是蛇,有一次甚至遇到了一条比她大腿都粗的蛇。那一次,她和乔连成都被大蛇给缠了起来,差点就被吞吃了。关键时刻,她摸到乔连成腰间的手枪,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福至心灵,一下子打开了保险,对着它张开的血盆大口开枪。那一次是她第一次开枪,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也打光了所有的子弹。蛇死了!姜绾瘫坐在地,有些崩溃地哭了。那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也是对未来迷茫的恐惧。情绪缓和后,她又开始收拾处理蛇肉,蛇肉够她吃好几天的,如果不是因为天气太热,蛇肉臭了,姜绾毫不怀疑自己能靠着这条蛇走出密林去。这期间,乔连成依然在昏迷。每到晚上,她放下乔连成睡觉的时候便忍不住叹息:“哎,今天又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你还活着!““坏消息是,我大概要守活寡了,也不知道你变成了傻子,我还能离婚不?”乔连成:“……”渐渐的,姜绾对这样的生活已经习惯。她甚至怀疑外面是不是已经世界末日,所过之处都是密林仿佛永远也走不完似的。这一天,大清早的,姜绾再次将乔连成背在身上,嘴里碎碎念地拎着卷了刃的大砍刀继续走。这里太安静了,她每天只能自言自语地唠叨,一来是缓解自身的焦虑,二来也是担心自己等哪天真的出去了,会忘记如何说话。忽然,前面的草动了动。姜绾的身体僵硬在原地,根据经验十有八、九是条蛇。而且根据草动的范围,这条蛇还不小!姜绾看了看手里已经快要断裂的大砍刀,心底生出了绝望:“老乔啊,这次的蛇比上次还大,可我已经没有子弹了。”“看来,我是没法子把你带出这密林了!”说着,她双手抓紧了手里的大砍刀,尽管知道没啥用,也是最后的倔强了。这一瞬间,她的脑子里划过了很多记忆,有前生的,也有这一世的。这时候她发现,自己虽然过的不是很精彩,可起码很多事都经历过了。倒也不算枉费了做人的这一遭。只是,她和乔连成都死了,平安又要成为孤儿了。估计江城会收养他吧。希望那孩子不会那么快忘记了他们!想到这里,姜绾丢弃了所有的杂念,抓紧了手里的刀子准备与那条蛇拼死搏斗。就在这时,不远处那晃动的荒草后面走出了一个人。没错,是一个人,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种花家士兵。接着,第二个,第三个走出来。当姜绾看到那熟悉的迷彩服和肩章时,心底欣喜脸上却带着戒备地问:“你们是什么人?”为首之人正是刁长明,他看到姜绾也吓了一跳。此刻的姜绾几乎都没穿衣服了,只有蛇皮围在腰间和胸前,连日来在密林中穿梭让她变得又黑又胖。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刮伤。她的背后背着一个昏迷的男人,男人的头用背心给包裹了起来,看不清楚模样。手里的大砍刀看着更是寒光四射,刀刃和手柄附近还有残留着已经发黑的血迹。刁长明试探地回答:“我们是种花家边防战士,我叫刁长明!”姜绾的眸光一亮,乔连成和她说过的,只要找到刁长明就安全了。她欣喜若狂的有些语无伦次:“你,你是哨所的刁长明?”“老乔的战友刁长明?”当得到了对方的承认后,姜绾松手丢掉了大砍刀,一屁股跪坐在地:“天,我的天,老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