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处理好李红梅一家子,自己转身去派出所找午阳。 镇子上来了这么三个不安定因素,怎么也要和派出所说一声,主要是让午阳给盯着点。 午阳听说来的是乔连成的母亲和弟弟,惊讶地道: “最近镇子上不太平,还是让他们尽量不要外出。” 姜绾想到前几天听说的摸排,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又有通缉犯来了吗?” 午阳苦笑:“如果是通缉犯我就不犯愁了,这一次是人贩子到处拐卖孩子。” “他们是团伙作案,现在已经丢了七八个,有男孩有女孩,年纪还各不相同。” “好在丢孩子的都是城区和周边附近的村落,暂时还没有到我们这边。” “前段时间摸排就是看看谁家孩子丢了,没有报案!” 姜绾追问:“结果如何?” 午阳摇头:“没有,起码我们辖区之内还没有。” “不过正因为没有,我们才要做好了宣传。” 姜绾想到了平安,若是什么年龄段的都有,平安也不安全。 五六岁的男孩,正是容易下手的年纪,一点好奇心就被人给勾走了。 “他们都是怎么偷的,直接抢还是利诱?” 她想多了解下,回头好和平安科普一下。 午阳道:“年纪小的直接抱走,大一点的就拍头。百姓称之为‘拍花子’!” 姜绾上辈子听朋友说起过,说她小时候村子里就有拍花子,手掌在孩子的头顶拍一下,孩子就傻乎乎地跟着人家走,怎么喊都不回来! 那会还以为是朋友说得太夸张。 现在看来,果然有这种人啊。 “拍花子用的什么原理?是手上有药,还是别的什么?”姜绾更加好奇地追问。 午阳摇头:“我也不知道,说不上来,只有抓到了他们才知道!” “我听说是一种药,抹在手上拍在孩子的头顶,孩子便会失去意识,只有乖乖跟着走的份。” “我们这几天在各个村子里一直在给家长做科普!” “这些人贩子太坑人了,有一户人家,家里是三岁的男孩,前面生了三个女孩,好不容易这个是男孩了。” “老人带孩子的时候,被人贩子一把给抢走了,孩子丢了,儿媳妇回来发疯般地闹,老人想不开,当晚就喝了敌敌畏。” “天杀的人贩子,毁了多少家庭啊!” 午阳说得痛心疾首,姜绾想到那个场景也是感同身受。 她想到要是平安丢了,就算不是亲生也是会难受,于是急忙建议道: “你给各个村子科普之余,不如去学校宣传一下。那些幼儿园的,托儿所的孩子是重点。” 午阳颔首:“对,说得对!” “我和所长说说优先去学校宣传一下。” 姜绾要告辞离开,似乎想到什么又停住了脚步: “要是你们派出所有什么需要出力干活的工作,可以给介绍介绍,要那些无关痛痒的活!” 午阳笑了:“给你小叔子介绍的?” 姜绾嗯了一声:“那小子有点游手好闲,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干点活赚点钱。” 只要他不闲着,就没工夫研究如何压榨乔连成了。 午阳想了想:“行啊,回头我留意一下。” 两人说好,姜绾踩着自行车走了。 在她离开后,一道娇俏而纤细的身影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绕了出来。 正是白玉秀。 白玉秀安静地立在树下,眸子里若有所思。 这时刚好一个路人经过,白玉秀上前拦住了他: “请问,农场怎么走!” 路人也是镇子上的居民,一脸疑惑:“什么农场?” “我们这边没听说哪里有农场啊,要说农场,这镇子外面都是农场!” 说完嫌弃地瞟了白玉秀一眼,走了! 白玉秀是甘省的,口音不同,因此很容易被人防备。 白玉秀不知道的是,那人刚离开便转了弯去派出所。 因为派出所的人到处宣扬有外地人贩子四处活动,让大家小心防备。 白玉秀明显的外地口音让她很快被人盯着了。 她自己还毫无所觉。 之后又找了几个路人询问,都说不知道有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