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车窗、姿态慵懒的女人,闻声低笑出来∶辛多拉董事长,原来还记得我吗?
怎么会,我可是温亚德小姐的忠实影米啊。
虽然如此说着,面对穿着高领无袖长裙、看起来柔弱无害、美艳过人的年轻女明星,托马斯-辛多拉却已经拿出了比面对竞争对手还要紧张戒备的态度。
尤其稍微转头,看到连后座也空荡无人,年近半百的男人简直情不自禁表情都僵住了一瞬。
注意到他一瞬间不自然的呼吸,金发女子似乎颇感有趣,托腮的手臂低了一点,偏头微笑着看了过来∶别紧张,只是为了我们能有单独对话的空间,不得不请你的司机暂时让出位置一段时间。
他在车下应该睡得很香呢。
仿佛真的感到有些歉意,女人轻轻拨开了脸侧的一缕金色碎发,笑吟吟看过来时,碧绿的眼眸顾盼生辉,即使光线昏暗,一举一动也浑然天成地流泻出妩媚。
但那话意之下,分明是毫无掩饰的漠然冷酷。
第一次见面就知悉她的这一面,但每一次再见,托马斯-辛多拉仍会为这种完全扎根于阴沉土壤的黑暗气/质暗暗心惊。
但最近有什么事值得这个女人再出现呢……….
苦思无解,他试探着问了出来∶温亚德小姐,请问是贵方对合作有什么异议么?
暂时继续推进就可以。
听闻此言,辛多拉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对方紧接着就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了让他眼皮一跳的惊人之语∶不过,听说辛多拉董事长最近有□□的想法?
我只是跟下属随口一提。托马斯-辛多拉沉稳地点了下头。
但在他的心下,此刻已经掀起了不为人知的狂风骤雨。
男人惊怒地回想着可能泄露消息的人选∶这件事他并没在集团内提过,可能知道的也就保镖、秘书、司机几人,到底是谁!
他还紧张地思考着怎样找出泄密者,对方干脆直接说出了答案。
那个麻省理工的男孩,对吗?
仿佛失去了耐心,女人坐直身体,微微冷笑着投来一眼∶我说过,组织有自己的信息渠道,看来董事长之前对这点仍有所怀疑呢。
没有给他仔细回忆是否曾有过这句话的时间,感觉气氛渲染的差不多,贝尔摩德——此刻正用着贝尔摩德外貌坐在这里的理矢—单刀直入地丢出了自己的真正来意∶不要去试图触碰组织的底线,泽田弘树和他父亲,本就在组织的注视之下。
那并不是你能够随意沾染的天才。
话音落下的同时,理矢直接丢出了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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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检定失败。作为老谋深算的成功资本家,必然固执而自我,可不是这么三言两语就能够被轻易动摇的。不过看在组织的面子上,辛多拉董事长至少会给出一个诚恳的敷衍?】
下一个弹窗紧随而至——【是否使用………】
看都没看一眼,理矢直接收起了任务面板。
组织的利益当然是最重要的,果然不出骰子预料,下一刻,理矢就听到了董事长口吻一变、真挚无比的答复,之前如果我的言行让您感到有所冒犯,请温亚德小姐务必不要介怀,这绝非我本意。
不愧是成熟的资本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阳奉阴违这招很熟练么。
不过说服十岁的男孩和五十岁的男人,本就不是一个难度级别的。对此提前有所预料,理矢心情很是平静,只是有点轻微感慨。
看来还是需要动用到后备手段啊。
轻叹口气,刚准备结束这次对话,理矢突然注意到对方正在伸手摸入西服口袋,一瞬间简直头皮发麻,下意识率先拔枪对准了对方的头部∶你想做什么?
请不要误会!被泛着乌黑光泽的枪口对准,男人急忙澄清。
他利落地将手抽了出来,向前递出,低下头的动作简直称得上恭敬∶只是对组织损失的小小弥补,希望温亚德小姐能够原谅我的无心之失。
男人摊开的手掌间,是一张薄薄的金属卡片。
感受到对方轻咦了一声,似乎带着点好奇地拎了起来打量,辛多拉暗笑一声,面上一本正经地低声解释∶是瑞士银行的不记名银行卡,密码跟之前一样。
在他殷切而隐含紧张的注目中,女人的动作似乎顿了一下。
但这种短暂的不自然似乎只是一个眼花的错觉,一眨眼女人就恢复了从容,枪口自然垂落向下。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含笑∶董事长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呢。
作为成功的企业家,托马斯-辛多拉已经习惯了女人如此称赞自己,坦然颌首。
出乎意料的是,在收下银行卡之后,女人稍作沉吟,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支口红和便签,埋头写下一串数字后重新递了过来。
这是.….
即使久经风雨,面对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