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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散》修(1 / 2)

裴煦盯着眼前的男人,肩宽腿长,弓眉剑目,面部轮廓冷厉深刻,这要是放在大梁朝,也妥妥是个能祸国殃民的玉面面首。

祁衍宗也看着她,粉面淡妆,完全颠覆了印象里那张脸,也许是弹奏古琴的缘故,祁衍宗觉得裴煦身上多了抹古典气质。

裴煦屈着已经失去知觉的指尖,微蹙眼眉率先开口:“徐管家没通知你吗?我练琴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

她声音不重,却带着股莫名的压迫感。

“抱歉,”祁衍宗几乎是脱口未出,同时推卸责任,“徐管家他没说。”

等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在这段协约关系里,分明他才是强势的一方,现在他却在这儿给裴煦道歉。

裴煦扯了扯那根断掉的琴弦,眉间深拢,“你现在知道了,可以出去了。”

一个时辰还未到,她还要继续练琴。

祁衍宗没动,他双手压住桌沿,沉声说,“昨天的事是误会,我不认识那个女人……”

他话音未落,却见裴煦又看过来,双目微嗔,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

祁衍宗觉得裴煦的确是变了,不光是外在,性格也变了。

可一个人真的会在极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吗?

还是说他对裴煦的第一印象是她刻意伪装出来的,现在的这个她才是真正的她?

“你已经耽误了我足足两分钟。”裴煦轻戳着腕表的表盘,耐心似乎已经到了消失的边缘。

她练琴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从前在公主府的时候,这个时间没人会靠近琴房。

“那等你练完我们再谈。”向来强势说一不二的祁衍宗破天荒地妥协了,说罢起身出门。

等房门重新拉上,他站在门口,恍然间意识到了一个大问题。

徐管家不是说裴煦哭得极伤心,眼都肿了吗?

刚刚裴煦眉目清明,哪儿有半点哭过的痕迹?

意识到被骗,祁衍宗又侧身去开门。

他因被骗而怒意升腾,推门的力道有些大,门没完全推开,只听砰地一声,是物体相撞的声音。

裴煦没在琴房内找到替换琴弦,想出门问徐管家,没想到祁衍宗会去而复返。

她被撞后踉跄后退,几步后才勉强稳住身形,哀怨抬眼,瞪着门口表情僵硬的男人。

不,是蠢男人。

祁衍宗也没想到裴煦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意识到撞了人,立刻阔步上前,“对不起……”

裴煦嫌弃地甩开他的手,稍往后退,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她额角已经鼓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看样子是要起淤青,裴煦用手摸着,眼睛里已经疼出了一层水雾,“混蛋!”

祁衍宗被她瞪得愧疚陡生,薄唇抿成直线,叹息道:“你先坐,我去取冰袋。”

他是跑出门的,横冲直撞进了厨房,把厨房里忙碌的厨师吓了一跳。

无暇顾及厨房众人诧异的眼神,祁衍宗迅速找来干净的毛巾将冰块包在里面,攥紧扎口后跑回琴房。

裴煦此时已经坐在了琴凳上,额上的鼓包比祁衍宗离开时似乎更大了,颜色也开始泛红。

小姑娘浑身上下写着不高兴这三个字,尤其是祁衍宗这个罪魁祸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

祁衍宗深吸气,人是他伤的,必须负起责。

他站在裴煦面前,想帮她冰敷,裴煦却截下了他的手,自顾自拿过冰毛巾,贴在额上。

也不知为什么,祁衍宗总觉得裴煦很嫌弃他,他似乎很不招裴煦待见。

思及此,祁衍宗心底莫名堵得慌。

他往毛巾里装的冰块很多,整个冰袋很大,以至于裴煦的手攥着有些困难,加之指尖也在痛,坚持了没一分钟,她的手就开始有些撑不住了。

裴煦没打算找祁衍宗求助,打算换另外一只手。

结果祁衍宗自作主张地又把冰袋接了过去。

这次裴煦没阻止。

透凉的冰感刺激着额头薄薄的皮肤,裴煦频繁地吸气和眨眼,强忍着这股刺激感,但自始至终腰背都挺得笔直。

这七年,宫廷礼仪已经刻骨入髓。

祁衍宗很高,裴煦如今坐在这琴凳上,平视的是他的腿,而仰起头来看他的时候,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撞上。

“你,”裴煦不喜欢被人居高临下地看,冷声命令道,“蹲下。”

祁衍宗顺从照做,膝盖微曲,几乎是半跪在地上,这下,换裴煦俯视他了。

他的手臂很长,因此即便半蹲,依旧能轻而易举地把冰袋举到裴煦的额头,也并不觉得累。

但裴煦却没那么轻松了,手痛额头也痛,双重的刺激让她眼底那层水汽经久不散,鸦羽般的睫毛频繁用力地眨,试图把眼泪憋回去。

皇室子女,不可轻易落泪。

祁衍宗将一切看在眼里,喉骨在皮肤下缓缓滑动,最终归位,他沉嗓,用前所未有的缓和语气再次开口解释,“那孩子真不是我的,我甚至都不认识那女人。”

“如果你们不认识,秦小姐为什么平白无故往你一个陌生人身上泼脏水?”裴煦眼尾被冻得泛红,质问道。

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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