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棺材板上。 但嬴抱月完全不在意,只是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黑泥流淌而下,重新回到淳于夜的身上。 “你至于这么大反应么?” 淳于夜冷冷望着她,“再闹出动静把人引来我可不管了。” 嬴抱月吐出一口气,她知道是她冲动了,事实上棺材内空间狭窄,她也根本摆脱不了淳于夜,两人的身体还是靠在一起。 “抱歉,”她瞥了他一眼,“我只是希望你离我远点。” 淳于夜碧童内的目光骤然变冷。 “看来你还真是相当讨厌我,”他冷笑一声,“你呆在慕容恒身边时,倒不见你有这么大反应。” 不如说除了他之外,嬴抱月面对其他男人时都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嬴抱月面无表情道,“你和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淳于夜戴着面具的脸忽然逼近她,定定凝视着她的双眼,“我和他的手上都沾过中原人的血,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如果说嬴抱月是厌恶手上沾满鲜血的罪人,可慕容恒也是罪人,也曾想要杀掉她。 为什么她偏偏能原谅慕容恒,却连他靠近都无法忍受? “我说了,你们不一样。” 近在迟尺的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实在是太过明亮,嬴抱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咬牙重复道。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是吗?”淳于夜碧童中的光有一瞬的闪烁,冷笑起来,“果然就因为我是西戎人么?” 同样的罪过,慕容恒犯了可以被原谅,他就是十恶不赦。 “你不要避重就轻,”嬴抱月咬牙道,“你和慕容恒身上的罪孽可不是不一样多。” 慕容恒身上的罪孽尚且能够花一辈子的时间洗清,可淳于夜身上沾染的罪恶,就和那些黑泥一样,已经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