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司命大人的遗物。”咚。尘埃落定。李稷耳边嗡的一声,怔怔站在原地。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答案,但是怎么会是这个答案呢?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呢?丢失这枚发带已经八年,他从瘦弱无力的少年成长为如今能够呼风唤雨的天阶宗师。但此时李稷站在草丛里,觉得自己又变成了那个被人追杀在森林里奔跑的少年。无措,又迷茫。他缓缓垂下头,坐到了草地上,原本缠绕在他周身的真元风暴全部消失。姚女官周身压力一松,试探着站起身,看着垂头沉默不语的李稷,小心翼翼地靠近。“昭华君,你……怎么了?”“告诉我,”李稷将头埋在臂弯里,像一个迷路的孩子般低声开口,“你是如何收到这条发带的?”“她是怎么说这个东西的?她说是她自己的,还是……”李稷的声音颤了颤,“还是她从别人那里抢来的?”“抢来的?”姚女官愣了愣,摇头,“郡主大人说这是对她而言十分重要的东西,自然是郡主自己的。”李稷松了口气,却不知自己该悲还是该喜。“那她为什么,会将这条发带交给你?你是她的什么人?”“我不是郡主大人的什么人,”姚女官的目光迷蒙起来,“八年前,我只是负责打扫国师大人房间的一名小宫女。”“那一天,就在我走进凌霄阁准备打扫房间的时候,看见一个背影和国师大人非常相似的女子站在桌边。”“可仔细一看……”李稷微微抬起头,“那个人,不是大司命?”姚女官有些意外他会突然开口,点点头,“对,你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背影相似的女子,有所预感的离开。“阿稷,我要去一个有些危险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我能否回来。”八年前,太祖皇帝离世前的阿房宫,那正是一个无比危险的地方。姚女官的话和他八年前的记忆一点点重合起来,李稷重新将头埋入臂弯,“我听你叫她郡主,在阿房宫里其他人都这么叫她吗?”姚女官点点头,眼里浮现出崇敬之色,“郡主殿下并非皇亲却受封郡主,人如封号一般明朗温柔,在宫里十分受人敬重。”郡主……昭阳郡主……“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我叫李昭。”昭阳,李昭。李稷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哽咽。是你。原来,一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