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椅子上,对一切充耳不闻。 “安全。”阿维纳什代为回答,他站起身,对管家示意对方可以退下。饭厅重新恢复了寂静,阿维纳什无声地走到施密特身边,动作温和地缴下了他的枪。 老警督抬起头,在明亮的灯光下,阿维纳什看见这张衰老的脸上布满了沟壑般的皱纹。 “……还给我,”施密特颤抖着,“不要……拿走我的枪。” 施密特的眼眶深深凹陷着,眼球也严重充血,阿维纳什一时间竟分不清这眼红是因为疲惫还是因为他被刚才的变故惊出了热泪。 想到几天前在警局时那个安慰里希的威严老者,阿维纳什重新把枪放回了他的掌心。 “您说得对,”阿维纳什低声道,“那个人就是想看到您陷入恐惧,而您不会让他得逞的,是吗。” 老警督突然像一个孩子一样紧紧握住了阿维纳什的手,他把自己的眼睛贴在了阿维纳什的衣服上,呼吸也颤抖着。 “能否帮我找一位神父……我需要……忏悔……” 阿维纳什叹了一声,他让下属去给管家传话,自己则在这儿陪伴着施密特度过眼下可能是最难熬的一段时间。 窗外是深沉的夜,阿维纳什站在大厅中向外眺望,他忽然想,如果此刻凶手就在外面盯梢,那么它现在应该正暗暗得意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