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秋站在刘婶子旁边听了一会儿八卦,最后跟着街坊邻里一起随了礼。 翠花婶子和许大伯十一点多回来的,具体和新郎两个人说了什么大家不得而知。 反正和新郎家的两个叔叔吵了几嘴,最后新郎家的人愤愤地离开了。 陆静秋中午端了一碗的米粉,在院子里愣是吃了快一个小时。 杨铭超进来的时候,看着她那两个支棱的耳朵,笑着道:“你看你那两只耳朵,都快赶得上花花的了。” 陆静秋见他这么大声,赶紧把他拉近了屋里:“这么大声干什么,让翠花婶子知道我在听他家八卦,铁定掐着腰在大门口指着指桑骂槐一番。” “呵呵,看来今天很精彩呀,可惜我没看到。” “也没啥好看的,战场不在这,听说新郎跑去许莉那边,狠狠的砸了他们的宾客桌子,虽然许莉报了警,但人家公安见这是家庭纠纷,不管。” “什么不管,估计公安都看不过去。” “反正新娘砸完东西,直接拐弯接了另外一位女同志,回家办婚礼去了。” “另外一个女同志,咋?男方那边也有两手准备呀。” “听院里的大妈说,是新郎爸爸的朋友,原本两家也知根知底,平日里孩子们玩的也不错,现在见新郎家被人耍了,老友的面子不能丢,直接让自己女儿嫁过去。” 杨铭超有些不赞同:“这样太草率了,女同志不喜欢,或者男同志不喜欢,这救急就出来一对怨偶,岂不是闹心。” 陆静秋也觉得是,但那是人家的事儿了,他们也就听乐趣:“二表哥,你怎么回来了?” “我辞职了” “啊,这么快呀。队里同意么?” “我队长不太想让我走,但我执意要走,他们也拦不住我,再说了,我把我这工作直接让给了我队长的亲戚。 我队长最后才松了口,我在家待几天,就跟着队长去一趟北边,买车去。” “这么快呀。” “那可不是,我做事向来不爱拖拉。” “呐...高四哥呢。” “他在在队里,自己拉货的时候倒腾点儿货,在帮人带点儿货,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他这人,就喜欢稳妥的。但我发现,现在有私人的运输队,从一个点儿到另一个点儿帮人拉货,也挺挣钱的。我让他多留意下,看看是怎么个运营方式。” “物流呀。” “物流?什么物流?” “哦,二表哥说这个好像货物流通,对,货物流通,之前我听老师讲过。” “老师现在的消息都这么灵通了么?确实是货物流通。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就好比我们市里没有生产电视冰箱的厂子,需要去别的城市拉过来,这拉过来,也需要交通工具呀,一趟车至少二十块钱吧,除了油钱,吃住,一次来回,能赚十块钱呢。这还是短途,要是长途,一趟至少五十到一百,以往这么贵的运费,个人是没几个愿意用的。 但我发现,沪市那边,都是许多家一起。 就好比这趟车,都是拉到咱们西城的,西城的许多商户和一起分担这趟车的运费。 比如他进的衣服,两个大包裹,直接给五块钱,那进的鞋子,一百双,直接给十块钱。 那个进的电视冰箱,占的地方大,直接给二十块钱。 这零零散散的,一趟能收七八十的运费呢。自己开车的话,能落下来二三十。如果是找人开车,能落个二十块钱吧。这还是一辆车的,要是两辆车,三辆车呢,一个月能稳妥的挣一二百块钱呢。” 陆静秋笑了:“二表哥,你说的对,但价格说的低了。” “我只是大致猜测,反正通过我们运货的,我们也都是随便收的,反正收多少,最后给队里一些,剩下的都自己留着,小包裹,收个五块十块,大的包裹就随便估价,最终多少钱,我也不知道,这要是物流价格更高,那更不能失去这个机会了。” 陆静秋赞同的点了点头:“二表哥,你要不要干物流呀。” 上辈子高四哥是没有干。 “我是想,但我刚弄了这么大一摊子,现在又要弄物流,没有那么多资金呀。” “做物流最重要的就是车,前期买不起新车,可以买旧车呀,比如二手车,也不用太大,可以先跑短途。咱们省内的,你看,现在咱们西城都有批发市场了,比如各个厂里,都向外针对个人批发东西了,一些县里的,也有个人倒腾货物的,但他们现在最大的阻力就是没办法运输。 火车运输太贵,而且没个人也不能带太多,公交车更不用说了